认的愉悦,原本偷偷等着能在山上过个冬天,那就可以堆出个等人高的雪人,再不用在王府般束手束脚,大可以当着那可恶家伙的面狠狠去刺雪球,可终归还是下山了。

    只是希望落空的姜泥也不过分伤心,这本就自己的命啊,有什么好抱怨的,反正老天爷也听不见。

    李老剑神来到房子坐下,丢着花生米入嘴,嚼得嘎嘣响。

    姜泥还是望着那些铜钱怔怔出神,心不在焉说道:“走了?”

    李老头儿点头道:“无趣,这靖安王也忒不是个爷们了,在自家地盘上都如此窝囊,亏得能每晚抱着那么个丰腴俏娘子滚被窝,一点英雄气概都欠奉,本来老夫横看竖看徐小子都不上眼,今儿见识了靖安父子的气派,才觉得徐小子的可爱。”

    姜泥抬头横了一眼。

    老剑神讪讪一笑,自知这话落在小泥人耳朵不中听,就不再火上浇油。只是开始恼火老夫已经放下架子要旁观徐凤年练刀,这小兔崽子倒好,从姥山到襄樊,多少天了,都没个动静,身在福中不知福,能让老夫指点一二,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机会?!李淳罡是老到不能再老的老狐狸,其实也猜到一点端倪,徐凤年是个谨小慎微的性子,说好听点是定性超群,说难听点就是胆小如鼠,为了大黄庭便可以强忍着不近女色,为了保密便不轻易公然练刀透露斤两,李淳罡偶尔很想拿手指狠狠点着那小子的额头,当面问他如此活着到底痛快不痛快!分明是去哪儿都算条过江龙的主,却与鼠辈苟延残喘何异?!

    姜泥叹气一声,说道:“城外那个观音姐姐好漂亮,今天那位也很好看哩。”

    老剑神哈哈笑道:“姜丫头可不比她们差,再过两年,就要更好看了,女子只要年轻就好,老夫敢肯定她们心里都在嫉妒你。”

    姜泥眼眸一亮,问道:“真的?”

    老头儿白眼道:“老夫骗你作甚?”

    姜泥顿时眯眼笑了,两颊小酒窝,看得连李老剑神都想着去喝酒了。

    老头儿有些无奈。

    姜泥守财奴般小心收起铜钱,小跑去书箱拣起一本秘笈,得,又乖乖读书挣钱去了。于是老剑神更无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