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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婉君跟纪鸢成了小姐妹,亲得就跟一个人似的,坐在一块儿都要拉着对方的手,蔡氏见了,心里头自然十分欢喜,拉着纪鸢的手,不住细看,越看越喜欢,道:“这才几年功夫,鸢儿竟出落得如此标致了,当真是一顶一的美人胚子,比你娘当年生得还要俊俏。”

    边说着,边将纪鸢拉到身旁坐着,纪鸢跟王婉君一人坐在一边,王婉君亲热的挽着蔡氏的手,冲纪鸢道:“鸢姐姐,将娘亲让你一半,现在我就不跟你抢了。”

    蔡氏听了,顿时指着婉婉的鼻子笑骂道:“你还说,小时候那心眼简直比针眼还小,什么都爱跟你鸢姐姐抢,闹了不少笑话吧。”

    纪鸢听了,顿时一阵忍俊不禁,只笑着道:“也不能全怪婉婉,也得赖我,我小时候皮,有事无事就爱逗婉婉玩闹,娘亲时常说,你看你皮的,连人家婉婉那样乖的乖小孩都被你给整得来了脾气,再皮下去,就再也没有小姑娘愿意跟你玩了。”

    蔡氏闻言,亦是乐不可支道:“你们呀,一个是心眼真小,一个是真皮,倒是歪打正着,凑成对小姐妹了,瞧瞧,自昨儿个从戴家回来后,这丫头就念叨了一整晚,瞧着那亲热劲儿,哪里瞧得出来小时候竟是各自不待见的呀。”

    纪鸢与婉君听了,各自掩帕偷笑。

    蔡氏见纪鸢从小时候那样一个调皮顽劣、天真烂漫的小姑娘蜕变成了现如今规规矩矩的大家闺秀,面上欣慰的同时,心里多少觉得有些···复杂。

    好是好事,可作为一个母亲,倘若放在自个女儿身上,蔡氏到底是会要心疼的。

    倘若纪家夫妇还尚在,该是多么幸福的一家子哟。

    思及至此,蔡氏只一脸怜惜的拉着纪鸢的手道:“上回你来府时,我正好外出,未得一见,心里念叨了好些日子,如今总算是瞧见了,在伯母这儿便同在自家一样,莫要拘着,婉婉来京这么久,她大伯娘教导严,也鲜少外出,日日被闷在屋子里,没有几个知心朋友,要不,鸢儿便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吧,你们二人在一块儿也好有个伴。”

    蔡氏话音将落,只见王婉君立马跳了起来,只一脸兴奋道:“是啊是啊,鸢姐姐,你就住在我这里吧,我一个人可无聊死了,你住我这会儿,我定日日好生侍奉着你,将你当菩萨似的给供起来,成不成?”

    蔡氏见她说话不着调,立马用眼睛去瞪她。

    纪鸢笑着,正要说话,忽而门口的帘子被人从外头拉开一角,有个丫鬟跑了进来,禀告道:“夫人,大公子来了,说来给您请安。”

    蔡氏听了,顿时气乐了,心道,往日成日里拘在书房,便是派人去请,也难得请到他移架,有时她亲自熬了汤送去,也时常被催促着,嫌她耽误他看书了,这会儿,人前脚才来,后脚便巴巴撵上来了,要不要这么明显?

    蔡氏心里只有些无奈,面上却未显,只微微挑眉,装作一脸淡然道:“快将大公子请进来吧。”

    转头便冲纪鸢道:“你临师兄来了,鸢儿有一阵未见了吧,他呀,来年便要参加春闱考试了,今年一直居住书房里温习,鲜少外出,今儿个准是听说你来了,便立马过来了,到底打小最是疼爱你的——”

    正说着,一只修长的手掀开了帘子,王淮临缓缓踏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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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方穿了一身简单的蓝色直缀常服,腰上系着简简单单的织金带,不算华丽,却十分精致,身上披着一件银色狐毛裘衣,进屋便将披着的裘衣脱了,立马便有丫鬟取着搁置在了一边。

    王淮临一进屋,便飞快抬眼往纪鸢方向瞧了一眼,随即,咳了一声,只大步走了过来,冲着蔡氏请安问礼,这才抬眼看向纪鸢,笑着道:“小师妹来了。”

    王淮临眉清目秀,英俊面善,笑起来,给人如沐春风的感觉,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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