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风大,咱们还是到亭子里坐会儿罢。”

    显然,那霍家二公子并未将她给认出来。

    霍家二公子历来花名在外,而纪鸢又跟霍家颇有些渊源,纪鸢并不想惹是生非,与其有半点不好的牵扯。

    而王家初来乍,亦不想给他们惹了岔子。

    纪鸢面上虽一派淡定,其实心中却隐隐有些烦忧。

    ***

    一行人在亭子里坐下,见到了心心念念的美食,转眼那王婉君便将方才的不快给抛下了,只立马兴冲冲的大快朵颐了起来。

    王淮临跟纪鸢都笑着看着她吃,过了片刻,王淮临将买的团扇递给了纪鸢,也顺带给王婉君买了一柄,纪鸢正好热的不行,立马接了,只觉得师兄还跟当年一般细心贴心,纵使五年未见,丝毫没有丁点生疏及距离感。

    这种感觉真好,这么多年,除了那霍元昭,倒是许久未跟旁人相处过了,眼下,在王家兄妹跟前,丝毫没有半点不自在。

    纪鸢问王家伯父伯母可都还好,又细说了两家近况,问起了师兄来年参加会试的情况,问起这个之余,未免又想起了已然过世的纪如霖,若是爹爹在世,瞧见他钟爱的学生走到了这一步,定会高兴坏了吧。

    王淮临话没说满,只笑着道:“明年且先试试,若是不行,就权当练手吧,大不了三年后再重新来过,总之···师兄定当尽力,唯愿不辜负恩师当年的期望。”

    纪鸢闻言,只有些感动的看着王淮临。

    王淮临亦是笑眼看她。

    两人对视片刻,纷纷笑了起来,为同样的人,为同一个人曾经的期望。

    ***

    却说这日,纪鸢扎扎实实的在外头逛了一整日,先是在那琼楼阁上观赏了龙舟赛,又在这护城河边赏了一日满京风光,末了,王淮临又领着她跟王婉君二人去了郊外的花圃逛了一遭,她跟王婉君一道在前头赏花,王淮临便一直落了一阵脚程,只远远的跟着,遵规又守矩。

    好些年了,纪鸢都未曾这边劳累过了,虽累,却十分畅快。

    直到从花圃出来后,菱儿瞧了瞧渐渐西下的日头,上前冲纪鸢道:“姑娘,时辰不早了,咱们怕是得往回走了。”

    纪鸢还未说话,王淮临便点了点头,道:“是不早了,今个儿逛了一整日,想必师妹也累了,我与婉婉且先送师妹回去,咱们往后再聚。”

    王婉君有些舍不得纪鸢,然确实不早了,只得松口同意,下月便是王婉君生辰,王婉君提前邀请了纪鸢,想到不久后便又可以会面,心情便也好了几分。

    几人正要上马车时,却未料到正在此时忽而遇到了一个打马而过的贵公子,对方十七八岁,驾着骏马,似从郊外赶来,身后跟着一路随从,经过纪鸢等人跟前时,远远地只瞧见路边立着一个俏生生的美人儿,他见纪鸢身段窈窕柔软,走近时,劲风吹起了她脸上面纱一角,露出里头半张美憾凡尘的脸。

    那人顿时面露惊艳,原本已经驾马而过了,却生生的吁了一声,勒马而停,只牵着马绳生生驾着马儿调了个头,停在纪鸢跟前翻身下马,便要过来调戏纪鸢。

    上来便要摸纪鸢的脸,纪鸢顿时被唬了一跳,只眼明手快的一躲,人躲过了,脸上的面纱却被他揭开了。

    见到纪鸢的真正容颜后,对方顿时面露痴迷,过了好一阵,只一脸猥琐的摸了摸自个的下巴,冲纪鸢笑眯眯道着:“小美人儿,你是哪家府上的,家住何处?你说你这张小脸蛋怎地生得如此招眼呢?怎么就叫小爷如此挪不开眼呢?嗯?”

    说罢,又朝纪鸢走近了几步,又想要伸手摸她的脸。

    ***

    “住手。”

    王淮临只微微绷着脸,挡在了纪鸢跟前,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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