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来的疑难杂症?”

    每回,只要是这霍元擎派来的差事,就没有一桩省心的,无论何等疑难杂症,永远只给他一晚的时间,戚老太医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这霍元擎来问话。

    是以,每回一见到这霍元擎就跟吞了苍蝇似的,浑身不自在,又恨,又厌,可对着那张冰块脸,又隐隐有些不敢招惹,回回只得阴阳怪气的讽刺几句,过过嘴瘾。

    霍元擎从来不跟他啰嗦,闻言,手指头又往桌面上不轻不重的敲击了几下。

    戚老头吹胡子瞪眼了一阵,只得咬牙道:“这帕子上并无甚奇特之处,就是熏香的手法有些特别,延缓了香味消散的时间,这道熏香若无意外,至少能够残存在帕子一年以上的时间,若非制香高手,一般人恐极难做到,不过,在我跟前,不过是雕虫小技一桩···”

    戚老头不以为然。

    霍元擎听了,却皱了皱眉,道:“当真再无其它异处了?”

    戚老头捋了捋长须,道:“无甚异处,不过···”想了想,又缓缓:“不过为了延长香味的时间,在熏香时里头添加了一种延缓物,这种延缓物适量的话对身子无碍,不过若是过量的话,长期与人接触恐会造成些许危害,尤其是对女子——”

    霍元擎听了脸色微微变,双目犀利的盯着戚老头,一字一句道:“对女子有何危害?”

    戚老头捏了捏长须道:“若是未出阁的女子接触久了,受孕许是会有些阻碍,可若是有孕的妇人接触久了的话——”

    说到这里,语气微微停住,抬眼瞅了那霍元擎一眼,见对方脸色有些凝重,心里隐隐已经猜测到了是怎么回事了,原本还曾想要卖卖关子,拖延一二的,可是,方这般想着,一抬眼便对上了对方冰冷的双目,戚老头瘪了瘪嘴,这才不情不愿的如实道:“若是有孕的女子接触久了,倒也不会严重到令其小产,轻者不过是身子有些亏损,重者不过是那肚里的孩子恐生变故罢了。”

    话音一落,一把锋利的大刀落到了老头脖子上。

    老头吓了一大跳。

    只见对面霍元擎寒着脸,盯着戚老头面色阴冷道:“说清楚,什么叫恐生变故,不然——”

    双眼一眯。

    下一刻,那把大刀紧紧贴在了脖颈处的动脉处,再往前入一点点,那道喉咙怕是要被直直割破了。

    戚老头双目瞪圆,吓得脸色大变,同时也气得头冒白烟,浑身被吓得哆哆嗦嗦,又气得愤愤不平道:“你···你,好你个霍元擎,你竟敢如此对待老夫,老夫,老夫,老夫说清楚便是,你···你你且将刀放下来——”

    霍元擎阴着脸,将刀从老头脖子上撤下。

    戚老头双脚一软,跌坐在太师椅上,伸手摸了摸胸口,又气又怕,还未曾缓过神来,眼瞅着那柄大刀又要起落,戚老头立马开口道:“孩子恐生变故的意思就是,就是,唉,就是发育不全容易成形脑瘫,痴傻,痴呆之类的现象,或者,身子直接异变,譬如异变侏儒,四肢不全等等症状,当然,只是有这个可能而已,也不一定就真的会这样,不过,这个帕子上所添加的延缓物明显是过量了的,经过老夫的实验验证,应当与帕子浸泡在一起超过了三日三夜,里头的药物完全跟帕子融合在了一块,如今,有异的并非帕子上的熏香,而是这块帕子本身罢了···”

    戚老头话音一落,瞪圆了双目,只见对面那人高高举起了大刀,直直朝着他···跟前的案桌劈了去,下一刻,桌子上的琉璃瓶被劈碎成了渣,对方将琉璃瓶里的帕子紧紧握在了手心里,凌厉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