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告诉她,她匆匆跑到了尹氏的洗垣院,得知姨娘一早便知晓了,去时,正在笑眯眯的替纪鸢肚子里的那个连毛都没长齐的小兔崽子缝制襁褓了,原来,所有人都知晓了,唯有她一日被蒙在鼓里,气得霍元昭又一连着愤愤不平了好几日。

    只是,如今这木兰居可不是往日的竹奚小筑,不是她想来便能来的,尤其,那三位老嬷嬷就跟门神一样,她还没往里入,那三双六只眼睛就跟钉在了她的身上似的,想想都觉得瘆得慌,霍元昭只得偷摸过来。

    霍元昭唠唠叨叨的念叨了纪鸢好一阵,末了,十分好奇似的,趴在枕头上,一脸兴冲冲的问了她有孕后的所有详情。

    譬如,大哥是不是乐疯了,什么时候发现的,怎么发现的,是不是吐得特厉害,现在怎么样了,有感觉吗,娃娃在肚子里会动了么之类云云,大抵是自己马上就要成亲了,兴许不久也会经历过纪鸢这一遭,顿时好奇得不得了,缠着纪鸢问个不停。

    这段时间以来,霍元擎不在府上,纪鸢被拘在木兰居着实也憋了一阵,有孕一事儿,她不是故意瞒着霍元昭,而是,一来时间还不长,这二来嘛,她想要待肚子里的小家伙安稳了后,在她的心完全踏实下来了后,在如实相告。

    如今,两姐妹肩并着肩,就跟回到了儿时似的,两人窝在被子里谈天说地,无话不谈,纪鸢便将那日在木兰居发生的事儿悉数说给了霍元昭听。

    “什么?魏蘅?她···她竟然如此嚣张毒辣,干出这般混账事来,她竟然跑到咱们霍家来撒野,还跑到你的院子耀武扬威,哪个给她的脸,当真是气死我了,你怎么不早些跟我说,我要是晓得了,定饶不了那个小蹄子!”

    听了纪鸢的描述后,霍元昭又差点要掀被子跳起来了。

    纵使纪鸢描绘得云淡风气,可霍元昭向来是个护犊子的主,来文的,霍元昭兴许不是那魏蘅的对手,可是来武的,十个魏蘅兴许都不是霍元昭的对手,单单就武力值而言,便是连那心思缜密的霍元芷见了她,都得绕道走。

    霍元昭一时被魏蘅恶心得不成,两人凑到一块,背地里将那魏蘅好似编排了一阵,良久,纪鸢叹了一口气道:“我听闻瞿老夫人有意将魏姑娘说给璋公子,璋公子瞧着满腹诗书,将来是个大有长进的,倘若当真成了,这样经纶满腹、风度翩翩的少年郎倒是有些可惜了···”

    霍元昭听了一脸诧异道:“祸害你跟大哥不成,现如今又要来祸害璋堂兄,嘿,这个不要脸的臭女人是赖上咱们霍家了不曾?”

    说罢,只将牙齿咬得砰砰作响,道:“那个小贱人如今躲回了河北,要不,看我怎么收拾她,哼,有本事永远也甭回京城,且看回来后,我不撕碎了她。”

    说罢,又一脸恨铁不成钢的冲纪鸢道:“你当真太软弱了,在你的地盘还叫人欺负成了这样,你这可是大房,怕她作甚,大房可是她能肆意撒野的地方,便是连我进了这地界都是战战兢兢的,惯着那样的人作甚,下回,但凡进了大房,乱棍将人打了出去便是,对付这种人,用不住留什么情面,对了,大哥不替你撑腰么,就看着你被人欺负么?”

    霍元昭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通。

    纪鸢只抓到了一句话,有些惊讶道:“魏蘅回了河北?什么时候的事儿?”

    在如今这个说亲的节骨眼上,她会甘心回去么?

    霍元昭恨恨道:“听说她祖母病得极为严重,怕是要一病不起了,据说,是她二叔还是三叔,惹了一桩祸事儿将老太太给直接气成这样的,河北连着送了好几封信件来,老太太想要在临死前,见她一面,几番催促后,这才不情不愿的回了···”

    纪鸢只听到了一句重点,有些意外复又重复问了道:“魏蘅当真回了河北?”

    她这一段时间足不出户,对外头一竿子事儿都不大清楚。

    “是啊,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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