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喊了一声:“流云!”

    话音刚落下,忽而窗子大开,不多时,从窗子外钻进来一个黑衣人,一个打滚,利落的跃到了屋子中央,朝着霍元擎及纪鸢的方向单膝下跪,抱手握拳道:“见过主子。”

    霍元擎缓缓颔首,随即,指着地上的黑衣人冲纪鸢道:“这是流云,打从你入住木兰居起便一直在暗中护卫你。”

    又冲那个叫流云的护卫道:“还不见过夫人。”

    流云立马恭恭敬敬冲纪鸢道:“流云见过夫人。”

    纪鸢:“····”

    纪鸢咽了口口水,好半晌,只缓缓道:“呃,快····快请起来吧。”

    流云却抱拳跪在地上,长跪不起,道:“属下无能,今日未曾护得夫人周全,属下失职,还望主子夫人责罚。”

    彼时,流云不知纪鸢已有身孕,底下事情又发生得太过突然,流云射了暗器过去,打在对方手上,正要冲过去时,双方分开了,这才作罢,然而,夫人还是受了伤。

    纪鸢看了看流云,又看了看霍元擎,只有些尴尬道:“所幸今日无甚大碍,下回···下回注意便是,你你还是起来吧!”

    然而未曾受罚,流云不起。

    最终还是霍元擎发了话,淡淡道:“去殷离那里领罚。”

    流云闻言心下一松,朝着霍元擎及纪鸢叩首,这才领命而去。

    一直到流云的身影如风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纪鸢这才缓缓回过神来。

    他竟然在她的院子安插了暗卫,她从未知情,原来,当真有暗卫这么一说,纪鸢其实稍稍有些印象,去年被那杜衡劫持,后来获救后,只听菱儿噼里啪啦的在吹嘘,说大公子身边的暗卫如何如何厉害云云,彼时纪鸢只以为菱儿夸大其词,没想到,当真有暗卫这么一说,没想到就在她这木兰居护卫了大半年,她们整个院子所有人竟然都毫无察觉。

    惊诧过后,纪鸢抬眼看向霍元擎,踟蹰了片刻,缓缓问道:“那今日之事,公子都悉数知晓了?”

    纪鸢指的是她有孕一事儿,及与那魏衡争论差点小产一事儿。

    纪鸢话音一落,只见霍元擎脸色果然微微沉了下来,过了好半晌,霍元擎只眯了眯眼,伸手抓着纪鸢的手,淡淡道:“没有人可以伤得了你,还有孩子。”

    语气虽淡,却带着毋庸置疑的味道。

    说着,眼里闪过一丝阴霾,不过,很快便稍众即逝了。

    纪鸢见了,心里却是一惊,隐隐觉得这几个字带着几分危险的味道,立即回握着霍元擎的手,道:“其实····其实那魏衡纵使可恶,可是其实今日之事儿,也不全是她的责任,胎位之所以不稳,其实主要是咱们俩的责任····”

    是霍元擎回来这两日,他们二人折腾得太厉害了,故而伤了孩子。

    只是,这样的话,纪鸢多少有些难以启齿。

    故而有些扭扭捏捏。

    却未料那霍元擎微微抿着嘴,将她的话语打断了,只捏了捏纪鸢的手道:“好了,不说这个,饭菜就要凉了。”

    纪鸢本有心与那霍元擎细细说道一番白日之事儿,可是,霍元擎似乎并不想多提。

    说着,问纪鸢肚子里的积食消了没,说不能饿了她跟肚子里的孩子,又喂了纪鸢吃了一些。

    自己偶尔吃一口酒,偶尔喂纪鸢两口菜,偶尔伸手往她的肚子摸了摸,霍元擎历来是个神色淡漠寡淡之人,便是得知有了孩子,神色与以往并无多大差别,可是,细微之处,却唯有纪鸢能够感受得到。

    怕她摔了,无论去哪儿,都是跑着她去的,他回来后,她连一步路走未曾走过了,脚未曾沾过地。

    连筷子都不用她动一下,饭菜茶水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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