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但是做工却十分精细,正是白日里王婉君强行塞给她的那个,正是去年初年在京城初次遇到王家人时,纪鸢做着送给婉婉的,不知何时到了那王淮临手中。

    只觉得往事如烟。

    去年端午至今,才不过一年多光景,只觉得仿佛过了半辈子似的,连人生都变得漫长了许久。

    纪鸢盯着荷包瞧了许久,不多时,只缓缓打开,从里拿出了那只镯子,血玉镯子,王家的传家宝,王淮临曾经给她的聘礼,说是让她提前保管着。

    她退还了两次,可是两次又都重新回到了她的手上。

    师兄从来不是个强人所难子人,唯有在这一桩事上,莫名有些偏执。

    纪鸢盯着这个玉镯子瞧了许久,她曾经一直以为自己会是这只镯子的女主人,未曾想,世事难料。

    这只镯子,纪鸢心知留不得,可是,想到师兄,纪鸢多少有些心软。

    片刻后,纪鸢只将镯子重新塞回了荷包里,走到不远出一处花圃旁,拿起一个小铲子,往花圃的某个角落里挖了一个小坑,犹豫了良久,只将荷包塞了进去,用土填上了。

    纪鸢蹲在花圃边静静地瞧了一阵,正要起身时,忽而从身上掉落一块小纸条,纪鸢一愣,捡起纸条打开一瞧,只见上头写了一句话:愿一生无忧,盼一世安好。

    没有署名,也没有落款,就这样简简单单的十个字,却令纪鸢鼻尖微微酸了酸。

    字迹,是纪鸢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呢。

    苍劲有力,跟那霍元擎一样,写的一手刚劲有力的正楷。

    纪鸢盯着手中的这张小纸条,忽然心里有些压抑跟难过了起来,大概,这是除了父母外及尹氏外,这个世界上为数不多的如此真心实意的盼着她好的人吧。

    一生无忧,一世安好,短短的几个字,可是要真正做到,却好难好难。

    诚然,进了这大房,入了这木兰居,她的日子其实要比从前在竹奚小筑时好过许多了,大公子为人不错,大房又历来清净,无人敢进来惹是生非,瞧着似一处难得的静谧安定之所。

    可人有时候就是这样的纠结跟不知足。

    动荡难安的之时,只愿求得一隅安宁平安之所,可大风大浪过去后,静谧周全惯了,想要的却是···自由。

    从前在那竹奚小筑时,纵使所过的日子仿佛与日前好似一般无二,可是,那个时候心是畅快的,只因她知,总有一日,她会脱困于那个小院,她会跟只纸鸢似的,总有一日,能够自由自在的飞出去。

    可是,现在呢,只觉得有些迷惘难安,纸鸢断了线,折断了翅膀,永远的被困在了这里了。

    ***

    纪鸢只微微仰着头,强忍着难得一见的脆弱与无助,不知过了多久,将手中的纸条捏紧了,正要回屋时,忽而听到身后传来一道淡淡的声音,问着:“你在看什么?”

    那道声音有些低沉,有些黯哑,在安安静静的夜空中,显得外幽邃。

    纪鸢心中一紧,只极力压着心里的慌乱扭头转身,就看到那霍元擎不知何时站在了她的身后,就看着距她几步之遥的地方,只单手背在身后,目光正一动不动的盯着她。

    目光犀利而深邃,直直盯着她的眼睛,好似能够看到她的心底深处似的。

    纪鸢心跳一下子就加快了,握着纸条的手微微一紧,只不漏痕迹的右手藏到了身后,强自冲着对方笑了笑道:“妾···没看什么啊,妾正在赏月···”

    顿了顿,又立马道:“公子怎么这么早回了,妾之前派人去问过了,只道公子在宴席上饮酒,只以为一时半会不会归来了,今日厨房繁忙,这会儿怕是热水还未曾备好,公子今儿个饮了不少酒吧,一身的酒味,定是十分难受,不若公子随着妾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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