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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元擎成过亲事,娶过妻子,自然懂得是何事,只是,原配沈氏常年多病,二人房事不多,一年难得几回,且老国公爷自幼对他要求严苛,他亦是打小自律自省,身边并无妾氏通房,于房事上并不热衷,对女子身子亦不算十足熟稔,只知女子每月会来月事,或许会有些不适,却并不知竟会到达如此严重的地步?

    便是当身子羸弱如沈氏,好似也从没未曾如此疼痛难受过。

    霍元擎愣了片刻,见纪鸢有些忸怩别扭,只想要赶他走,当即,伸手将被子一揭,直接将纪鸢从被子里挖了出来,一把打横抱了起来,抿嘴冲她道:“我抱你过去。”

    说完,便抱着纪鸢下榻,下榻后,扭头往后看了一眼,只见那梅粉色的锦被上,沾了两片半个巴掌大的血迹,血色鲜红,外刺眼。

    霍元擎瞧了,微微眯起了眼,眼中晦暗不明。

    难怪嘴上说要梳洗,却跟个小孩子似的,卷缩在被子里如何都不肯出来。

    霍元擎直接抱着纪鸢进了浴房。

    整个过程,纪鸢一直将脸埋在他的胸口,不敢抬起来。

    霍元擎还是第一次见到对方如此羞涩尴尬的模样,连步子都下意识放缓了几分,出来的时候,只见左边白色的衣角,沾染了拇指盖大小的粉红印记,极淡,极淡,并未曾惹人注目,霍元擎抬手往衣角捏了捏,片刻后,只将手指头放到鼻尖处轻轻地嗅了嗅。

    不多时,微微咳了一声。

    良久,坐在临床的案桌前拿了一本书,时不时瞧几眼书,时不时抬眼往那浴房方向瞧上几眼。

    ***

    又是重新沐浴,又是洗漱,又是换衣的换衣,熬汤的熬汤。

    折腾了大半宿。

    吃了一碗姜枣红糖水后,肚子里暖了起来,疼痛有所缓和。

    只捣腾了这么久,纪鸢有气无力起来,再次回到寝榻时,已是到了后半夜了,依着以往的经验,这晚,怕是难以入睡了,这般想着,纪鸢抱着膝盖,坐在床头,有些虚弱的冲霍元擎说了一句:“今晚怕是有得折腾,公子您睡寝榻上,妾去次间跟菱儿挤一宿吧——”

    说着,便要拉被下榻。

    “无碍。”霍元擎抬手一栏,见纪鸢白着张小脸,只摇了摇头,道:“不必折腾了,睡吧。”

    说完复又再次上了榻。

    上了榻后,纪鸢只背对着霍元擎微微卷缩着躺着,用手一下一下摁压的小、腹,以缓解疼痛,正在这时,冷不丁探过来一只大掌,贴在纪鸢的腹、前,顿了顿,往下探了探,嘴上低低道着:“可是这里?”

    男子的大掌结实、粗粝、厚实,冷不丁探入纪鸢最敏感的部位,她的身子轻轻颤动了一下,还未待纪鸢缓过神来时,那只大掌便在纪鸢腹、下一下一下,缓缓地轻柔了起来。

    纪鸢浑身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又痒,又难受,然而待渐渐适应了后,难受中忽而带了一丝温暖、一丝舒坦。

    夜色浓重。

    疼痛被温暖取代。

    眼皮子开始渐渐的发沉。

    这晚,霍元擎替她揉肚子,揉了一整夜,半夜时,纪鸢渐渐眯着眼,缓缓入睡了。

    天快亮了,外面浮现一丝灰白,霍元擎才堪堪合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