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身启程,咱们···回家。”

    说到这里,顿了顿,只难得一本正经道:“阿姐甭说不同意,我知阿姐想要留在霍家,一切皆是为了我的前程,可是,阿姐可知,鸿哥儿如此发奋读书,想要出人头地,是为哪般?一切皆还不是为了将来长大了有朝一日能够护得住阿姐,让阿姐不受人欺凌,可是,眼下阿姐若是为了鸿哥儿受了如此多的苦难,难么,岂不是违背了鸿哥儿努力的初衷?阿姐放心,便是没了霍家,便是出了京城,总有一日,鸿哥儿会凭着自己的努力,重返京城,届时,咱们再风风光光的来。”

    过了年,鸿哥儿便十二了,身上俨然有了个小大人的影子了。

    纪鸢听了,心下砰砰砰乱跳的,内心一片动容,过了良久只红着眼,笑着道:“好,就听嬷嬷跟阿弟的。”

    ***

    大概是做好了决定,心里悬着的石头总算是落地了。

    纪鸢醒来后这两日一直在屋子里安心养病,除了老夫人,便是连王氏也曾打发人来问了两回,一回代表王氏本人,一回则代表着姨侄女甄芙儿。

    原来那甄芙儿来了她的竹奚小筑好几趟,无奈纪鸢一直尚未醒来,而眼看到了年底,王家派人来接,拖了两日后,甄芙儿便随着小王氏一道回了外祖王家。

    却是将那凝香留下了。

    凝香一脸愧疚的来到了纪鸢院子里,说要亲自侍奉纪鸢,以此来表达她的救命之恩。

    事情都做到了这个份上,纪鸢又如何追究得了?即便想要追究,她怕也是有心无力。

    醒来后,纪鸢二话不说,直接将人打发了回去。

    那日梅园到底发生了何事,其实,知情人并不多,甄芙儿没理由加害于她,大家压根不会往这方面想,再加上王氏将事情压下了,后又大费苦心、旗张大鼓的赞了她一番,众人只道,纪鸢心善,原是为了救人才落水的。

    这个亏,注定只能往肚子里咽了。

    大概是心意已定,纪鸢只觉得毫不在意了,此刻,只觉得自己以看客的身份,戏看着整个国公府发生的一切,犹如看杂耍似的,甚至带着戏谑的心情。

    只是,本以为事情到了这里便又完事了,却未料,压了两日后,不知何时起,府中便又起了一阵奇奇怪怪的流言蜚语,也不知是哪个传起来的,竟然道原来纪鸢那日其实是撞见了大公子在场,便自个使了个苦肉计,失足落了水的。

    这不,眼瞅着老夫人、太太一趟两趟的往那偏僻小院送东西,可不正要飞黄腾达了么?以往,谁知道府中还住了这么一号人啊?

    大房,大公子身上流着的,可是当今大俞的皇室血脉,正经的皇亲,这样顶了天的人物,若是攀上了,将来再生个一儿半女,怕是连二房王氏见了都得客客气气的,当真攀上了高树枝。

    ***

    这些,原是春桃去厨房时,不经意间听到的。

    菱儿听了大怒,听后顿时扔了手中的银盆,双眼赤红大骂道:“这是哪个嘴欠的疯婆子传出来的,简直是胡说八道,她在场吗?她是哪只眼睛瞧见到的?我倒要去找她好生对峙对峙,当真是欺负咱们姑娘老实,欺负咱们院子里没人了吗?她难道就不怕喉咙里生了烂疮,嘴巴里长脓疱么,竟然说出如此血口喷人的话,当真是气死我了,别拦我,春桃你甭拦我,便是拼了我这条命,我也要去将那贱人的嘴撕烂了!”

    春桃急急道:“哎····菱儿姐,你···你别啊,厨房那些个婆子妇人,历来嘴碎得紧,定是瞧着这些日子咱们院子里要东西要的勤,碍了她们的清净,不乐意了呗,跟她们计较啥,只会白白气了自个!”

    菱儿却道:“无风不起浪,她们若是瞎说的便罢了,可倘若是有心人从里头做文章的话,那还如何了得,咱们家姑娘本就是个受害的,我绝不允许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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