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会意,规规矩矩的将手中的东西双手奉上,只见托盘里放置了两个精致的小陶罐,罐子上绘了彩梅竹纹花样子,颇为雅致。

    凝香亲亲热热的拉起了纪鸢的手道,“这是咱们夫人此番特意从赣州带回来的两罐茶叶,听说纪姑娘在府里住着,便特意吩咐奴婢给纪姑娘送了来。”

    纪鸢顿时一脸受宠若惊,道:“怎好叫夫人破费。”

    凝香笑道:“说什么破费不破费的,不过是一点儿小小的心意而已,纪姑娘就收下吧。”

    顿了顿,又拉着纪鸢,笑的外灿烂道:“明个儿府上为夫人设了个接风宴,夫人百般推脱,只道懒得麻烦,费人又费力,可架不住太太热情,只道好多年没瞧见了,眼下眼看着又到了年底,图个热闹,怎么得也得大办一场,故而明日的接风宴,整个府上的人都去了,咱们家主子说与您甚为投缘,晓得您往日不爱凑热闹,便特意派了奴婢前来相邀,姑娘说宴会一过,明日后日许是便要跟着夫人一道离府住进王家了,临走前,怎么着也得将姑娘喊上一道聚上一聚,怕姑娘您不去,这不,奴婢便特意来请了,纪姑娘,看在咱们姑娘热情相邀的份上,明儿个您可得一定要来啊?您若不去,咱们姑娘明儿个怕是要亲自来请了。”

    甄芙儿要离府?

    纪鸢登时一脸惊诧?

    不过,细细想来也对,倘若这甄芙儿与霍二亲事订下了,还住在霍家确实有些不合适了。

    如此瞧来,他们两家的联姻是板上钉钉了。

    早就预料到的事儿,便也不存在诧不诧异这么一说。

    只是,觉得时间当真是过的极快呀。

    一晃六年,眼看着一个个都长大成人了。

    见那凝香一直双目炯炯的看着她,等着她的回复。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如何推拒。

    纪鸢想了想,便笑着道:“表姑娘如此盛情难却,那纪鸢只有却之不恭了。”

    凝香闻言顿时心下一松,脸上瞬间笑开了花,又跟纪鸢闲聊了几句,便借故还得到主子跟前伺候着,随便寻了个由头离开了。

    ***

    凝香等人离去后,菱儿上前问着:“姑娘,您不是说今年除了姨娘院子,哪儿都不去了么?”

    纪鸢瞅着托盘上那两罐茶叶,垂眼想了想,喃喃道:“明个儿大姑娘应当会回府罢。”

    她其实与那甄芙儿的关系,远没有凝香嘴上说的那么亲近。

    这甄芙儿特意派人前来请,纪鸢不好推辞,毕竟,往后那甄芙儿嫁到霍家,整个霍家不说,至少整个二房皆由她掌控了,她日后离了府,跟她是无甚关系了,只姨母还在,对方既有意亲近,她必定不会推脱。

    况且,纪鸢心里一直还有些没底。

    只不知,此番甄芙儿相邀,是出自她自个,还是背后有人授意?

    怕就怕,是第二回戴家之行。

    可若她推脱不去,推了这一回,还有下一回,有些事儿,既然注定避不过,那边唯有迎难而上了。

    第二日,纪鸢替那甄芙儿备了一份薄礼。

    菱儿跟春桃两个一脸肉疼,两人老妈子似的,在纪鸢耳边唠叨个没完。

    由此,可见,纪鸢是穷到了何种地步,便是一两件首饰摆件,都足足令这二人抓耳挠腮了一整个早上。

    她顶顶的好礼,可在别人眼中,怕是不足一提,不过纪鸢这人最大的优点便是,想的开,多大的肚,吃多大的碗,委实没必要打肿脸冲胖子,她的好东西就到这个程度,并不觉得丢人。

    果然,这日,接风的阵仗还挺大的,府中该来的都来了,便是各房姨娘也难得都出席了。

    那甄夫人小王氏不愧是那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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