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笑问道:“怎么了,好像不太开心?”

    “李大哥,我想和你谈一谈!”

    李臻已经有点摸到她的规律了,她若称自己老李,十之八九都是挖苦调侃,而叫李大哥,若不是因为心情好,那一定就有正事了。

    “那快进来吧!”

    燕筱听见房间里鼾声如雷,眉头一皱道:“不如我们出去走走。”

    李臻回头看了一眼睡相恶心的酒志,便点点头,“好!等我把面具撕掉。”

    两人从客栈出来,沿着县城大街缓缓散步,初秋时节,夜风轻拂,令人格外地心旷神怡。

    李臻见她的秀发如瀑布般披在肩上,容颜俏丽,颇有几分成熟女性的妩媚,又想到初见她时,竟还以为她是个青涩小娘。

    李臻又想起了王轻语,给他的感觉却恰恰相反,这两个小娘还当真是有趣,他嘴角浮现出一丝笑意。

    “你在笑什么?”

    燕筱瞥了他一眼,没好气道:“笑得怪怪的,是不是把我和你认识的哪个女子对比?是那个王姑娘吗?”

    李臻吓了一跳,连忙道:“没有,我是在想去洛阳之事。”

    “口是心非!”

    燕筱懒得理他,走了一会儿,她又问道:“我好像听你说过,你要参加武举?”

    李臻点点头,“我从敦煌来中原,就是为了参加明年春天的武举。”

    “那封信是王孝杰写给兵部的,和你参加武举有关吗”

    “是他给我的推荐信,否则我还没有进京名额。”

    “哦!原来是这样。”

    燕筱不说话了,两人又走了一段路,燕筱低声问道:“李大哥,你觉得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这个...不好说。”

    “说说你的心里想法,我想听实话!”

    李臻挠挠头笑道:“要听实话,那我就说了,有时凶如母虎,有时又善如菩萨,看你心情了!”

    燕筱眼睛一瞪,站在他面前,叉着腰凶巴巴问道:“说清楚,我几时凶如母虎了?”

    李臻扭过去,忍住笑道:“比如现在就是了!”

    ‘噗嗤!’一声,燕筱捂着嘴笑出声来,她摆摆手道:“好吧!我们不说这个问题了。”

    这时,李臻见旁边有一座茶楼,便笑道:“我们去喝杯茶!”

    燕筱看了一眼,摇头道:“不要!人太多了,我嫌吵,我们再走走!”

    两人转过弯,又从另一条道走去,燕筱低声道:“其实我发现你挺细心的,过关卡时,你先给了我二十枚金币,今天吃饭时,你居然又想到给我点一份蔬果,但为什么有的事情,你就不直接问我呢,非要藏在心中?”

    李臻知道她在说什么,便笑道:“我这人一向如此,不喜欢打听别人隐私,如果你不愿告诉我,我又何必多问?”

    “是的,我本来不想说,但我觉得这和一件重要之事有关,如果不说,我就没法提这件重要之事,所以我今晚才和你出来走走。”

    李臻点点头,“你说吧!”

    燕筱又缓缓道:“其实过潼关时,你就知道我是官宦之女了,你却一直不问我。”

    李臻笑了起来,“我还以为你是冒充的,正要夸奖你聪明,让我们当随从,免去了开口说话的麻烦。”

    燕筱气结,“我至于冒充朝廷官员的女儿吗?就像我从不知道你和酒志说的思思是谁,也不知道你上门去找的王姑娘是谁?我爹爹是谁,你知道吗?”

    “这么说,你父亲真是朝廷高官?”

    燕筱看了他半晌,才幽幽道:“我父亲就是狄相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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