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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长安和大唐其他城池一样,天黑后关闭城门,亥时则关闭坊门,在平康坊寻欢作乐的客人要么就留宿在平康坊,要么就必须在亥时前离开。

    距离亥时还差半个时辰,天音乐坊的林大执事便在几人的扶持下,吃力地上了一辆马车,他晚上一般都要回家。

    林执事其实只是一个高级伙计,在名门世家聚集的长安,他实在谈不上什么地位,没有随从,也没有属于自己的马车,他所乘坐的马车也是乐坊的送客车。

    上了马车他就闭上了眼睛,他家比较远,在城南的大通坊,至少要走一刻钟,林执事会利用这段时间闭目小寐片刻。

    他刚闭上眼睛没有多久,马车便轻微晃了一下,把他惊醒过来,他有些不高兴道:“老罗,你怎么赶的马车?”

    没有人回答他,他一怔,正要再问,旁边却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回头,他的胖脸刷地变白了,马车里明明只有他一人,什么时候又钻出一人。

    吓得他刚要大喊,一把匕首却顶住了他的咽喉,“你敢叫喊,我就宰了你。”

    “我...我给你钱!”

    林执事意识到自己遇到传闻中的马车黑盗了,专门抢劫乘坐马车的单身客人。

    “林执事,你不认识我了?”李臻笑问道。

    “你是....下午那个人!”林执事认出了李臻。

    李臻语气冷了下来,“我问你,康思思哪里去了?”

    “我不是说了吗?我们乐坊....”

    不等他说完,匕首刺进了他的肌肤,一缕鲜血顺着匕首流下来,林执事痛得大叫。

    李臻将匕首放在他左耳上,你再敢哄我一句,“你割了你的耳朵!”

    “我说!我说!”林执事吓得浑身颤抖,眼泪鼻涕一起流下来。

    “说!”

    李臻凶狠地喝一声,吓得他浑身一抖,连忙道:“思思是来我们这里,但她已经走了。”

    “去了哪里?”

    “去了...去了...”

    李臻见他眼珠在转,手轻轻用力,鲜血涌出,林执事是个极为珍惜自己身体之人,此时他耳朵虽然只破了一点点,但满脸是血,便吓得他杀猪般地嚎叫起来。

    李臻将匕首放在他的另一只耳朵上,目光平静地望着他,林执事北吓成了一滩烂泥,大喊起来:“她在武顺府中!”

    喊完,他放声大哭,李臻却毫不怜悯,手稍微用力,“继续说下去!”

    林执事一边哭一边说:“魏王喜欢胡姬,命令手下找一百个年轻美貌的胡姬,还必须要处子,武顺为了讨好魏王,也在长安四处寻找年轻美貌的胡姬,前天武顺来乐坊,看中了康思思,便把她骗进府中去了。”

    李臻已经明白了,魏王就是武承嗣,河西走廊上遇到了搜胡队应该就是武承嗣的手下,难怪福禄县令如此惧怕,难道蓝振玉是武承嗣的人?

    李臻仔细回想一下,确实很有这个可能,否则无法解释蓝振玉正好出现在太乙宫,那么蓝振玉在高昌争夺舍利,也是武承嗣的命令。

    “武顺是谁?”

    “他是魏王假子,也是天音乐坊的后台东主。”

    “蓝振宁和武顺是什么关系,是他把思思送给魏王吗?”

    “蓝振宁和武顺没有关系,他是...敦煌索家的女婿,和我...有一点交情。”

    林执事吓得浑身发抖,声音都变调了,李臻把匕首从他耳朵上移开,喝令道:“说下去!”

    “几天前....蓝振宁找到我,说独孤家的人看上思思了,便把思思托给我保护,不料前天正好被武顺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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