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的消息,李臻一转念,既然张黎已经知道了,那么太平公主肯定也知道了,武三思或许还不知。

    他想了想又问道:“武攸宁找过你了吗?”

    张黎摇摇头,“他没有找我,不过我听幼娘说,攸宁似乎不太愿意接受,很犹豫,所以这件事还没有定论,我打算晚点再告诉你。”

    李臻也知道,武攸宁的野心远远比不上武三思,而且不愿意结私营党,在武承嗣派系中,他的威望已经远远超过武承嗣,但他却不肯取代武承嗣,武承嗣死后他也不愿意接替武氏一系,导致武三思渐渐统一的武氏家族,只把武承嗣的几个儿子和武攸宁兄弟排除在外。

    不过当太子、登皇位又是另一回事,武攸宁能顶住这个诱惑吗?李臻着实有点怀疑。

    “对了,你找我有事吗?”张黎笑问道。

    李臻点点头,“我想了解一下张氏兄弟的情况,他们的势力到底有多大?”

    “怎么说呢?他们的权势说起来确实滔天,有时侯他们就是代表天子的意志。”

    “不说这个,我是指皇权以外。”

    张黎想了想道:“相国杨再思是他们在政事堂的代言人,另外兵部尚书宗楚客也是他们的人,左监门卫大将军武懿宗,羽林将军李楷固,洛阳令张昌期,刑部侍郎张同休,还有一些中低层官员,但都比不上以上几个人。”

    “如果加上武三思呢?”

    “如果加上武三思的实力,恐怕形势就不一样了,而且朝廷中间派居多,大家都不会轻易站队,都在观望局势,尤其现在狄相国去世,这个空出来的相位很多人都在盯,一旦二张和武三思联手,这个位子就难保了。”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李臻便起身告辞,返回了自己家中。

    时间已经到了黄昏时分,李臻的妻儿是在下午,由五十名亲兵护卫返回福善坊的家里,李臻安排了近两百名亲卫住在自己府中,昼夜保护妻儿的安全,他知道二张不会善罢甘罢休,很可能会对自己的家人下手。

    不仅是自己的妻儿,还有姚熙的妻子以及酒志的妻女都接了过来,好在李臻府邸占地颇大,空屋子很多,大家住在一起也不觉得拥挤,倒热闹了几分。

    李臻刚回到家中,狄燕便告诉,李成器在外书房等候,李臻换了一件衣服,便快步来到了外书房。

    房间里,李成器正坐在桌前喝茶,见李臻走进了,他连忙起身笑道:“打扰大将军休息了。”

    “没关系,吃过晚饭没有,一起喝杯酒如何?”

    李臻让丫鬟上了几碟小菜和一壶酒,笑着给李成器倒了一杯酒,“今天殿下怎么会想到来找我?”

    “是父亲担心将军出事,我们听说宫中有人下毒,而且和姚御医有关,父亲就立刻想到了将军,这应该是二张报复将军。”

    说到这,李成器又低声道:“将军重伤张昌仪之事,我父亲也深感痛快。”

    “张昌仪有那么嚣张吗?连相王也敢欺?”

    “何止是嚣张,张昌仪说相王府门前的下马牌挡路,他令人将下马牌砸得粉碎,还把赶来制止他们得管家和门房打成重伤,尽管御史台弹劾张昌仪,但最后这件事还是不了了之,屈辱啊!父亲也只能忍了。”

    李臻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对李成器道:“请回去转告令尊,多谢他的关心,宫中下毒之事已经解决了,圣上不再追究这件事,姚御医也被救出。”

    “那就好,哎!明知是谁干的事,圣上却不追究,圣上的名声迟早会被二张毁掉,当年薛怀义虽然飞扬跋扈,也没有想二张这样直接干政,现在这两个混帐越来越嚣张了。”

    李成器喝掉杯中之酒,他沉吟一下,又对李臻道:“其实我这次前来还有一件事,我父亲想托将军帮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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