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来俊臣只是冲我而来,管家把家眷照顾好,我过几天就回来。”

    李光顺看了信,他心中有了底,立刻大步向堂外走去,刘长庆心里明白那封信是谁送来,他在犹豫要不要把见过李臻之事告诉主人,但他最终忍住了,叹息一声,摇摇头快步向后院奔去。

    李光顺走出了大堂,只见大堂下的院子站在大群黑压压的武士,手执火把,将台阶前照如白昼,为首之人正是御史中丞来俊臣,身边是侍御史刘光业,李光顺负手站在台阶上冷冷道:“来中丞不请自来,这就是你的为客之道吗?”

    来俊臣慢慢走上前,干笑一声说:“我可不是来做客的,我奉圣上旨意带殿下回京,有一些事情需要和殿下对质,请殿下配合!”

    “放肆!”

    李光顺重重哼了一声,“我乃圣上的皇孙,你想抓我,拿出圣上旨意来!”

    来俊臣确实没有武则天的旨意,但他却有办法对付李光顺,取出御史金牌,高高举起,“这是圣上所赐金牌,见牌如面圣,殿下想抗旨不遵吗?”

    御史金牌是来俊臣的杀手锏,他不知有多少次利用御史金牌假传圣旨,从未失手,他相信李光顺也得老老实实低头,李光顺心知难逃这一劫,只得大步走下台阶,向远处的马车走去。

    来俊臣大喜,立刻高声道:“护卫殿下回京!”

    数百人簇拥着马车浩浩荡荡向洛阳而去。

    ..。。

    次日是旬休日,朝臣们在家中休息一天,这也是朝廷大臣们最盼望的日子,天气炎热,大家都在家中躲避酷暑,偷得一日浮闲,不过对于相国们而言,旬休也很难在家中休息,也须入朝处理政务,参加政事堂议事。

    上官婉儿也和相国们一样,繁重的政务使她难得片刻休闲,旬休日也在官方内整理各州报来的奏卷,分清轻重缓急,并一一登记目录。

    这时,侍女小娥在门口禀报:“主人,李统领求见!”

    上官婉儿的笔停住了,她沉思片刻,点点头道:“让他进来!”

    片刻,李臻快步走进房间,躬身施礼,“参见舍人!”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上官婉儿故作漫不经心问道。

    “启禀舍人,来俊臣昨晚抓捕了义丰王李光顺。”

    上官婉儿手一抖,险些把字写花,她秀眉微蹙,“他为什么要抓李光顺?”

    “回禀舍人,他是想从李光顺这里打开缺口,围剿兴唐会,李光顺只是开始,来俊臣的真正目标是相王和庐陵王,当然,出于个人私怨,他也同时除掉我。”

    上官婉儿半晌才叹了口气道:“昨天下午,来俊臣求见了圣上,当时我不在,我听说来俊臣把两块兴唐会金牌呈给了圣上,看来圣上是被来俊臣说服了。”

    李臻点点头,“两块兴唐会金牌,一块属于李元嘉,另一块就是属于李光顺,来俊臣通过这两块金牌,就把两人连在一起,李光顺成了李元嘉的叛逆同谋。”

    “那你找我,又是什么意思呢?你不会让我去救李光顺吧?”上官婉儿目光锐利地盯着李臻,冷冷问道。

    “我没有这个意思,我估计今天来俊臣就要抓我了,但我有一份弹劾来俊臣的奏卷,想呈给陛下,我想请舍人替我转交。”

    上官婉儿注视着李臻,目光渐渐变得柔和起来,她知道李臻完全可以直接交给圣上,他却还是请自己帮忙,说明他还是希望自己能帮他。

    虽然上官婉儿因高丽复国会一事对李臻十分不满,不过看在过去的情分上,她决定再帮他一次。

    “奏卷在哪里?”

    李臻从怀中取出弹劾来俊臣的报告,双手呈给了上官婉儿,上官婉儿接过来慢慢展开,见写了数千字之多,便点点头道:“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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