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俊臣却毫不在意,他知道怎么对付这些刚烈女子,他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皮囊,从里面倒出一物,竟然是一根人的手指,上面还带着一枚戒指,来俊臣冷冷道:“你应该认识这枚戒指吧”

    刘碧珠认出了戒指,这。是她丈夫的手指啊她一下子扑在桌上哭了起来。

    来俊臣又将一份供状仍在桌上,“这是你丈夫的招供,承认他加入了兴唐会,我有圣上密旨,可以随时处死你丈夫,现在是给你一根手指,如果你让我不高兴,马上就是一只手,甚至一颗人头,你看着办吧”

    “你……想要于什么?”刘碧珠慢慢咬紧牙问道。

    “很简单,你现在从了我,我就把这份供状烧掉,且饶你丈夫一命,否则,他今晚就会受尽酷刑而死,连完整的尸体都没有”

    刘碧珠慢慢闭上了眼睛,禁不住泪如雨下,来俊臣得意万分,上前一把抱住了她,一把撕开她的胸衣

    就在来俊臣低头之时,刘碧珠抓住了机会,狠狠一口咬住了他的肩头,来俊臣痛得大叫起来,他恼羞成怒,从靴中拔出匕,猛地一刀刺进了刘碧珠的胸膛。

    御书房内,来俊臣忍住肩头疼痛,将厚厚一叠材料呈给了武则天,“启禀陛下,这是苏的完整口供,由他亲笔书写并画押。”

    武则天接过供状翻看了一下,又从御案下取出一只皮囊,将皮囊中的物品倒在桌上,几封信件和一块兴唐会银牌,这些证据加上口供比较完整了,可以令人信服。

    武则天从中找出一封信,问道:“这封信上隐隐透露李元嘉在扬州招兵买马,他口供里有吗?”

    “有”来俊臣连忙道:“陛下,在第三页,口供内写得很清楚,广陵王李元嘉在扬州一带暗中招兵买马,有数千人之多。”

    武则天翻到口供第三页看了看,不由冷冷哼了一声,“萤虫之光也敢比皓月之辉,自不量力的东西。”

    她又问来俊臣道:“这封信和供状的内容,除你之外还有多少人知道?”

    “启禀陛下,还有两名抄录副本的主簿”

    “这件事除你之外,不能再有任何人知晓,副本也不准留,明白了吗?”

    “微臣明白了。”

    来俊臣明白了武则天的意思,必须要将两名知道内容的主簿灭口,不能打草惊蛇,提前走漏了消息。

    武则天负手又走了几步,沉思了片刻,又冷冷道:“朕相信朝廷中的兴唐会高官不止他一人,再抓几个出来。”

    “臣遵旨”

    正如李臻的担心,苏一案渐渐扩大,苏又招供了十几名兴唐会同党,包括相国苏味道、门下侍郎薛元综、中书侍郎周允元、兵部侍郎孙元理等等高官,以及数十名中低层官员,来俊臣悉数将他们捉拿下狱,严刑拷问。

    他又亲自带领数百名黑吏武士挨家挨户搜查,名义上是搜查证据,实际上搜查他们的家财,将大量的金银细软都当作造反资财收罗一空,一时间朝野震动,人心惶惶,大臣们提到来俊臣无不恨之入骨,他的恶名令小孩夜间也不敢啼哭。

    时间又过去了几天,苏案非但没有停止,反而有愈演愈烈之势,事态也愈加严重,中书侍郎周允元熬不住酷刑,病死在狱中,甚至连位高权重的相国李德昭也被牵连,被苏味道指认为同党,武则天随即下旨免去了李德昭的相国之职,将他软禁在御史台审问。

    左岸酒肆内,李臻、狄燕和孙礼坐在三楼的一间雅室内商量应对之策,李臻并不想参与来俊臣炮制的兴唐会大案,但孙礼的父亲孙元理却被牵连下狱,如果罪名成立,恐怕孙礼大理寺丞的官职也要保不住了。

    孙礼叹了口气,“我算是看透了,当今天子根本不把大臣当人看,今天升你为相国,明天就将你下狱,连苏味道这样圆滑的人都难以自保,更何况别人,我这个卑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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