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燕撇了撇嘴,“庐陵王被召回京了,来俊臣也连夜赶回去,所以他也知道自己该回去了。”

    “哦原来如此,我说上官舍人怎么会一份紧急鸽信回来?”

    这时,李臻又快步走了过来,对赵秋娘道:“立刻通知所有弟兄收拾行李,准备返京。”

    “吕晋他们也要回去吗?”

    李臻摇了摇头,“他们继续留在房州,我们护送庐陵王回京。”

    这次紧急被召回京,连庐陵王李显自己也没有预料到,虽然没有人告诉他进京的缘由,但他隐隐感到,这次进京必然和最近他被调查的事件有关,不会是什么好事,这令庐陵王忧心忡忡。

    担忧归担忧,李显不敢违抗圣旨,圣旨说得很清楚,令他即刻上路,他也和王妃韦氏一起,立刻收拾行装准备上路。

    这几天王妃韦莲显得颇为低调,她是个聪明人,她知道既然把权力让给李臻,那她就务必要保持沉默,绝不能再插手,这样韦氏兄弟才会老老实实听从李臻的安排,从而避开卷入危机的风险。

    虽然韦氏家将的危机因为李臻的果断撤离命令而得以缓解,但兴唐会的危机却又悄然浮出水面,韦莲在去年就隐隐听说了兴唐会之事,为此她两次逼问丈夫,尽管李显两次都坚决否认了此事,但韦莲心中始终像放了一颗石子一样,有一种说不出的压力。

    而这次天子召他们夫妻进京,韦莲更是感到忧虑,她破天荒地和丈夫同房共眠,当然,并不是要恢复夫妻恩爱,而是她想从丈夫这里知道真相。

    夫妻二人商谈到半夜,韦莲依然是一无所获,次日天不亮,她便起身准备出了。

    这次进京十分仓促,李显只带了几名贴身伺候的宦官和宫女,准备了两辆马车,长子李重润将随他们同行,另外,还有二十名侍卫将沿途护卫他们。

    “王爷,我们随行的护卫是不是太少了一点?”王宫大门前,韦莲望着车窗外的二十名骑马侍卫,有些担心地问道。

    李显盘腿坐在车厢内,他闭目念诵经文,仿佛根本没有听见妻子的担忧,韦莲回头看了他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掩饰不住的厌恶,整天念诵经文,和老和尚有什么区别。

    她不再理睬丈夫,向儿子李重润招招手,李重润连忙催马上前,施礼道:“母亲有事吗?”

    “我觉得护卫太少了一点,路上可能会不安全,要不然再带些侍卫同行。”

    “回禀母亲,昨天晚上,李统领派人来告诉孩儿,他们也将随行护卫我们。”

    韦莲大喜过望,“李统领也要随行吗?”

    “正是”

    旁边一直在念诵经文的李显眼皮猛地跳动一下,随即又恢复了平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听见。

    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侍卫领韩之奇高声喊道:“是内卫来了”

    只见远处奔来大约三十名内卫武士,为之人正是李臻,他催马奔至马车,向韦莲躬身施礼道:“卑职接到圣上口谕,将护卫殿下和王妃进京”

    韦莲顿时一颗心放下了,有李臻护卫他们进京,至少路上她不会担心危险了。

    李显始终闭目不言,专心致志地念诵他的经文,很快,两支队伍汇合,护送着两辆马车离开了王宫,沿着官道向东而去。

    洛阳梁王府内,武三思正闭目躺在书房的软榻上,两名侍女正卖力地给他后背按摩,进入春天以来,武三思的后背一直疼痛难忍,只有通过按摩才能稍稍缓解。

    这时,门外传来侍卫的禀报声,“启禀殿下,房州那边有紧急消息送来”

    “呈进来”

    武三思没有穿衣服,侍女连忙将帘子拉了起来,片刻侍卫走进房间,单膝跪下,将一封鸽信高高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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