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丈高的巨大的佛像,据说是用薛怀义膝盖上的血绘成,圣上只是笑了笑,根本没有把它放在心上,这个薛怀义居然还满城宣扬,不过自取其辱罢了。

    “舍人,我该怎么回答他?”严双儿怯生生问道。

    “给你纸条时,你是怎么说的?”

    “我说圣上正在服药,暂时难定何时去法会。”

    上官婉儿点点头,“你就告诉他们实话,就说圣上和沈御医已经安歇了,不会再参加法会。”

    “是!双儿明白了,双儿告退!”

    严双儿缓缓后退,这时,上官婉儿又问道:“薛怀义想在明堂祭佛之事,圣上同意了吗?”

    “圣上同意是同意了,但不允许他们在明堂举行法会,只能祭祀佛,而且只限于今晚。”

    “我知道了,你去吧!”

    严双儿行一礼,退下去了,上官婉儿当即写了一封信,叫来一名老宦官,把信递给他道:“速把此信交给李臻,告诉他,今晚要格外留意!”

    “老奴这就去!”

    老宦官接过信匆匆去了,上官婉儿负手走到窗前,她从窗口也能清晰地看见天津桥上的巨大布幔佛像,上官婉儿眼睛里流露出冷冷的杀机,她和薛怀义数年的争斗即将落幕了。

    .......

    李臻此时就在皇城的内卫官署,他带着五十余名手下在耐心地等待机会,中午时他虚晃了一枪,成功地将万国俊骗去白马寺,扫除了一大障碍,从种种迹象来看,薛怀义也做好了充足准备,双方都在等待时机,在皇宫这座捕猎场,就看谁能笑到最后。

    李臻站在官署文书阁的三楼,远远注视着皇城南面正在举行的盛大法会,他隐隐还能听见诵经之声,这时赵秋娘慢慢走到他身边,笑道:“对付一个小小的薛怀义,居然要耗费我们那么多的精力,说实话,真有点小题大作了。”

    李臻也深有感触道:“这就是皇权的力量,我们须小心翼翼,避免刺激它,说到底就是圣上对薛怀义的态度不够坚决,才使我们绕了一个又一个的弯子,就像在走一根竹竿,要注意平衡,捏拿好各方面的力量和影响,稍有不慎就会前功尽弃。”

    “可真正击败薛怀义还是他自己,不是吗?”赵秋娘又笑吟吟道。

    李臻轻轻点头,也忍不住笑道:“我们只是顺势而为,助他一臂之力而已。”

    这时,一名军士上前禀报,“启禀统领,宫里来了一名老宦官,说有信给统领。”

    “带他过来!”

    一名老宦官很快被带了过来,他取出一封信递给李臻,“这是舍人给统领的信,没有口信,要说得话应该都在上面!”

    “多谢了!”

    士兵把老宦官带了下去,李臻打开信看了看,回头对赵秋娘笑道:“上官舍人让我们可以行动了。”

    “可要我们该从哪里着手呢?”

    “自然从麟趾寺开始着手!”

    李臻又沉吟了片刻,对赵秋娘道:“如果薛怀义的人进入宫城,基本上就没有什么悬念了,这边就交给赵校尉,要注意薛怀义临时反悔。”

    赵秋娘点了点头,“放心吧!我会妥善安排好。”

    ......

    薛怀义终于绝望了,当严双儿亲口告诉他,圣上正和沈御医共枕而眠,无暇来参加他举办的盛大法会,‘共枕而眠’四个字如一柄巨锤,将他最后一线希望砸得粉碎,他已意识到,圣上彻底抛弃他了。

    绝望、嫉妒、愤怒、仇恨,如一支支锋利的匕首将他的内心刺得鲜血淋漓,这一刻,他脑海里只剩下疯狂,他得不到的东西,任何人也休想得到。

    “去明堂祭佛!”薛怀义终于下定了决心,做出了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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