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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吃得满脸都是，颜红又用袖子给他擦嘴，还嘱咐着，“要是以后有什么困难，就来我的院子里找我。”颜昭点点头，拉着她的手说，“兄长对我真好！”他转而又糯糯地转过脸，小声问道，“我可以叫你哥哥吗？”
“好啊，叫我哥哥听起来多亲热。”颜红没有拒绝，也是一副很开心的模样。
“好耶！我有很多很多兄长，可我只有一个哥哥。”他的眼睛里像有星辰在闪烁，“我很开心啊哥哥，今天是我长到这么大一来最开心的一天！”
他张开手臂在屋子里转圈圈，所有的不开心他都没有记住，他只记得开心的时候。颜红撑着下巴看着他，眼里也有止不住的笑意。最开心，最开心，难道过生辰不开心吗？
“颜昭，你的生辰在什么时候？”
“不知…”他转圈圈的脚步停了下来，跟着一脸茫然。有点紧张地捏着衣角，他嘟囔着，“没有人和我说过，我也不知道。”
“那你可记得哪一日的时候吃得东西最好？”颜府给小少爷们过生辰时会特地给多上几道小寿星喜欢的佳肴，如果是像颜荣那样得宠的少爷，还会有很多很多额外的赏赐。不过颜红这就没有，颜昭他估计，更不用说了。
“吃得最好的时候是大年初一，我得了祖母的红包，就可以去买很多很多喜欢吃的东西！这个红包婆子们也不会拿走，我就可以去街上买我最喜欢吃的杏仁饼了！”他笑得口水都要流出来，满脸向往的样子又让颜红忍不住揉了揉他的小脸蛋。
“你怎么总不记得…别人对你的不好呢？”也不知道该怎么对颜昭说，他不记仇肯定不是坏事，可是老是这样，不就和二傻子没区别了吗？他总是这样，谁都可以欺负他，那以后自己不能来看他的时候，那些人不照旧蹬鼻子上脸？
“因为太多了呀…”颜昭的笑容变得很苦涩，“因为没有人对我好，所以记不清了。不过我记得哥哥你对我好，我会记得一辈子的！永远永远不会忘记！”他的手攒成小拳头，像在发誓一般。
“你真是…太可爱了。”颜红语气也变得温和，就像贺兰先生被黄二捉弄以后一样，实在是没脾气了。
“那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我给你庆祝生辰，咱们外面吃吃喝喝去！”颜红拉着他的小手，一同前往外面的院子。
“可是哥哥你该去和大家一起吃晚饭了…王夫人最近很奇怪……”颜昭又不敢议论王氏，又想给颜红提醒，语气变得结结巴巴。
颜红不在意，她当然知道王氏要做什么，她连王氏请来的算命先生要说什么她都知道。得了吧，不理她。
颜红转身看了看颜昭的打扮，摇着头说，“你应该打扮得好看些，走，去我院子里，我找一些合适你穿的衣服咱们再去逛街。”
翻箱倒柜。颜红没找到合适颜昭的衣服。
不过她找到了几件巧巧的衣服。
巧巧的身形和颜昭相近，衣服穿的也差不多大小，不过她的全是裙子，颜红表情为难地看了看颜昭，又看了看手上的旧裙子。
“要不…你…试试？”她艰难地开口。
颜昭的表情也相当艰难，“好…”
他松开纽扣，红着脸对着颜红说，“哥哥你莫要看我…”
“你怎么还真像姑娘家一样害羞？”颜红转过身去，不去看他。颜昭的速度也够快，飞快换好衣服，手足无措地看着颜红。
他这娇滴滴的样子，这裙子和身段，就是个大小姐的模样。颜红忍了半天，还是笑出声来，“好可爱的小妹妹，我真是喜欢的紧啊。”
颜昭听罢皱皱眉头嘟着嘴，忍辱负重一般，“那，那我们出去吧。”
“什么？你当真要这样出去？”颜红咋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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