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扯了扯唇角没说话,随手把被子放下,落下的被子又把她盖得严严实实,她从被子里再次冒出头时,他已转身离开了。下楼时,破天荒地在这个地方打了一个电话,似乎是给那个年轻男孩子打的,让他备车,他要去市里一趟。

    事情变得棘手,赵霆行没有想到,顾阮东会釜底抽薪,带人直接闯进了张泽的办公室,那可不是普通的办公大楼,但他如履平地,根本没人拦得住他。

    赵霆行是看了张泽发来的监控视频才知道的,视频里的顾阮东还是他多年前认识的样子,明明一身杀气,但是站在张泽的办公桌前,抓着张泽的衣领说话时,唇角却是微勾的,表情很平静。

    “想调上去?”

    “先让赵霆行放人。”

    “否则”他手一紧,把张泽拉近他,目光倏冷“我让你见不了明天的太阳。”

    他的手指森白又修长,本是骨节分明很赏心悦目的,但是看放在什么地方,此时掐在张泽的脖颈上,看张泽马上要喘不过气了,那手就变成了鬼魅,只剩恐怖,跟赏心悦目没有丝毫关系。

    顾阮东从小天不怕地不怕,那些所谓的大人物,他谁没有见过?区区一个张泽,他怎么可能放在眼里。他不介意把这一片地区搅得天翻地覆。

    张泽刚喘了一口气,就给赵霆行打电话,破口大骂:“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马上把人放了。我要的是堂堂正正坐上那个位置,不是要你这歪门邪道。你是脑门被挤了,去招惹顾阮东?”

    张泽在这个地方任职多年,和赵霆行关系密切,甚至可以算是彼此成就,又或者是彼此利用的关系。

    他能在这个位置稳固多年,赵霆行功不可没。

    赵霆行听到他的骂声,只冷笑:“张shu.ji怕是贵人多忘事,不借助顾阮东的力量,你过去的经历能上去?”

    张泽在电话里沉默片刻,语气放缓了些:“你先把人放了,我们再从长计议。”

    赵霆行继续冷笑,看透了一切:“张shu.ji,顾阮东承诺你会帮你坐上那个位置对吗?”

    “现在不是你和稀泥的时候,你要明确,站在顾阮东那边,还是站在我这边。”

    赵霆行声音奇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