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活不了,她也活不了。”

    易木旸全身肌肉紧绷,此刻不能分神,必须等到警方上来。

    幹安见说不动他,开始猛烈地挣扎,他的力气不比易木旸小,原本易木旸还牢牢压制着他,但现在被他翻起身,他只能集中精力控制住他手里的枪。

    只要稍有不慎,他便会被枪击中胸膛,像宋宋那样

    远处的打斗声似乎变小了一些,身后有很多脚步声传来,不知是幹安的人,还是警方的人。

    脚步声越来越近,幹安急了眼,发出一声困兽的声音,发了狠劲推开易木旸,说时迟那时快,他的枪在对上易木旸的瞬间,被易木旸一个擒拿,枪掉到车外的地上,隐没在黑暗之中。

    两人从车上扭打到车下,易木旸本来身体素质已大不如从前,加上幹安是真正的胸狠手辣,在打斗时,只朝易木旸的要害打过去。

    到了最后,易木旸体力已经不支了,他的眼睛模糊一片看不清东西,鼻子似乎也塌了,一直流着温热的血,最后只是匍匐在地上,牢牢拽着幹安的脚步,不让他走。

    头部,后背,被幹安一脚一脚的踢,他穿着那双皮鞋,像一把刀,每踢一脚,都万箭穿心地疼,手臂更是像断了一眼剧痛,但是他不能放手。

    再坚持一会儿,再坚持一会儿,这是他内心里的声音,绝不能让幹安跑了,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

    脑子里迷迷糊糊的,闪过宋宋的脸,闪过丁置的脸,闪过听澜的脸,每一张脸,都让他此刻不能放手。

    直到有几双陌生的脚停在了他的旁边,他仿佛看到一束光,他松了手,仿佛被那束光带往了极乐世界,一切都静止了,也结束了。

    舒听澜在那个二层小楼里,目送着易木旸的车离开,坐立难安地等待着,从白天等到黑夜,好的,坏的结果全都想了一遍,人忍不住发抖。

    傍晚时,送饭的阿姨照常来给她送饭,照常是沉默不语的。

    她问:“阿姨,你在这做了多久?”

    “阿姨,你有手机吗?”

    “阿姨,你跟我说说话吧。”

    说说话,让时间快一点过去,否则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阿姨摇摇头,沉默不语,把饭菜放下便匆忙离开了。到了夜里,她不敢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