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她如此鄙夷的语气说舒听澜,卓禹安的脸色顿时变了,他都舍不得说半个字,捧在手心里的女孩,怎容许别人这样说她?即便是自己的父母也不行。

    “她并不知你是谁,也不会管你是谁。我最后说一次,如果你再去找她,我们连母子都没得做。”

    他说话也狠,对父母的感情本就淡薄,加上如果不严厉表明立场,只怕母亲会更加变本加厉。

    “你...你什么意思?为了一个女人,要跟父母断绝关系?她是给你吃了迷魂药吗?”

    卓禹安觉得没有再沟通的必要,不是他消极,而是父母,尤其是母亲的固执,无法改变。

    从卓家出来之后,不仅没有舒口气,反而心里压着一片黑压压的乌云,父母的门第之见,温简的行事,都是他与听澜感情的定时炸弹。

    唯一可以稍稍松口气的是,半年后,父亲要调任,所以这半年,母亲至少要求稳,不敢随便闹事。这大概也是因为她知道听澜的存在,却“和平相处”的重要原因。

    温简这个点,基本都在小区会所的健身房锻炼。她在寄出那些照片时,便等着卓家家庭矛盾的爆发,等着卓禹安主动来找她。

    然而要让她失望了,卓禹安并未来找她,一直没来找她,即便她知道他上下班的时间,经常在电梯里偶遇他,他已把她当陌生人一样,连一个眼神都不屑给她。

    想起昔日,两人共同奋斗,同吃同住的场景,温简始终不信,他真会如此不念旧情,对她如此冷漠。

    然而事实就是如此,男人对不在意的人心最狠了。哪怕她寄了照片给他母亲,逼他来找她,他却连脸都不露,不屑来找她,而是直接联系了她的房东,把她租住的房子直接收走。

    那套房子,是她年初刚回国时,他替她租的,就在他家楼下。当时回国,只以为是短期的,很快就会回总部,所以她一直租着,并未买下来。

    怎知,这一趟回国,会遇见舒听澜,会物是人非,会人生发生如此巨变?

    房东赶她走,亦是有些抱歉

    :“我欠卓总的人情,所以对不住了。”

    温简无话可说,这套房租了一年,是当时卓禹安一次性付的,她只是借住,人家不让住,她便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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