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份份票拟,久久不动,今日是真的毫无心情啊。

    就在此时,有小宦官匆匆而来:“九千岁……”

    “何事?”魏忠贤有气无力地抬起头,看了小宦官一眼。

    小宦官道:“百户张静一,跑去了九千岁的外宅,备了一份厚礼……”

    “厚礼?”这个时候,魏忠贤突然觉得心里宽慰了一些,精神气也一下子好了一些,口里道:“有多厚?”

    “是几幅字画,好像是真迹,价值不菲,那边的人说,价值只怕在三千两纹银之上。”

    “字他娘个头。”魏忠贤听到这里,直接摔笔。

    小宦官吓得面如土色。

    魏忠贤道:“送字画?学读书人那一套?这张静一送个礼都这样没有诚心,也不打听打听咱的爱好,可见他心不诚。”

    “是是是,要不,送回去?”

    魏忠贤居然慢慢地气定神闲起来,却又道:“不用啦,他能送礼就已很惊喜了,咱还能说啥呢?今晚咱正好出宫,得帮着夫人寻医问药,你叫他来咱的外宅里坐一坐吧,都是给陛下效命的人,关系不能太僵。”

    宦官听罢,连忙道:“是。”

    目送走了宦官,心烦意乱的魏忠贤此时靠在官帽椅的椅背,吁了口气,心里不禁嘀咕起来:“咱等这一份礼,等了太久太久了。现在才想起咱……”

    说着,他又想到了奉圣夫人客氏的事,又不免有几分不安。

    疑虑了很久,终于还是起身,朝着一旁伺候的宦官道:“咱出宫一趟,对啦,命人再去请御医,要照看好夫人,陛下今早去了吗?”

    这宦官连忙道:“去了,陛下见夫人身子不好,今日的脾气也不好。”

    “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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