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他显出愤怒的样子:“陈克是谁?”

    邓演之也是一脸懵逼。

    其实陈克这样的千户,别看只是一个中层的武官,可毕竟他守的乃是西津渡这样的门户之地,这么一个关键和重要的武职,王文君居然对此一无所知。

    其实邓演之也不知道。

    他们一个是文臣,一个是高级的文吏,是不会将寻常的丘八放在眼里的,连来路都懒得去了解,说穿了,无论是谁,哪怕是总兵官,那也只是给他们干活的人。

    “大抵是谋反,还是什么情状?”

    “这……调动了兵马,不就是谋反吗?只是此事透着诡异。”邓演之压低了声音:“听闻……锦衣卫的百户……一早就出了城,往西津渡去了。”

    区区一个千户,王文君可以不在乎,可是锦衣卫的人,他不得不在乎,于是他背着手,来回踱步:“这些緹骑,越发的不像话了,区区一个百户,迄今为止,都不曾来拜见老夫,且还行踪诡秘,实是可疑,不如这样……你亲自带着人,别怕……调城中军马出去,让那千户来拜你,若是不拜,则立即拿我的牌票,就地格杀,遣散他的本部人马。若是他乖乖俯首帖耳,别有什么情状,那就先解了他的甲,押至老夫这儿来,再做定夺。”

    这确实是最好的方法,区区一个千户,带着数百人来,这事太诡谲。

    问题现在天黑,很难有效沟通,所以必须得了解情况。

    可若是轻易去了解情况,又怕出事,那么就得带兵了。

    三千兵马,足以护着周全了。

    而让邓演之去,那也合理,毕竟别人王文君不放心,邓演之乃是心腹之人。

    邓演之道:“是。”

    说罢,王文君气度非凡的取了牌票,交给邓演之。

    却看到一旁一头雾水的豪斯人等,却大气的笑了笑:“出了一些小事,不过你们放心,小事而已,不值一提。豪斯阁下,现在习惯了喝茶吗?”

    “慢慢习惯了一些。”

    “那么不妨,就在此喝一口好茶再走吧。”王文君微笑。

    豪斯倒也乐意,他知道,王文君或还有什么话要说。

    却说邓演之,火速拿着牌票,调集了一队人马保护,随即让人开了城门,又嘱咐这城门守备,待自己出城之后,紧闭大门,任何人不得出入,随即带着浩浩荡荡的人马出了城去,才走几里,前头的斥候便火速的回来,道:“前头有人说,是辽东总兵官到了。”

    “是那张静一?那张静一所署的,难道不是辽东海防吗?怎的突然来此。”邓演之皱眉。

    随行来的游击将军张康道:“既是总兵官到了,何不出迎拜见。”

    邓演之听罢冷笑:“我等奉的乃是督师票牌,是总兵官大还是督师大。”

    其实这个时候,邓演之已察觉到不对劲了,这个时候张静一出现,而现在镇江这边,议和已到了关键时刻,那家伙,可别坏事的好。

    最好的办法,自然是……先来一个下马威,反正在这里,督师才是真正的一言九鼎,什么总兵官,不还要受节制,再者说了,这里是镇江,不是辽东,轮不到有人说三道四。

    那游击将军听罢,于是唯唯诺诺,倒也不好说什么了。

    邓演之便道:“就地扎营,先等那千户来见。”

    果然用不了多久,黑夜之中,数十骑星夜入营。

    为首的自是陈克。

    陈克匆匆来见邓演之,邓演之却是看都不看陈克一眼,道:“你私自调动人马,可还知罪吗?”

    “卑下为辽东总兵官先遣,护送……”

    邓演之大怒:“岂有此理,不要拿总兵官来当挡箭牌,你是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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