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他才会放得开一些。

    不过……他埋着头,又踱几步:“怎么说?”

    “夸大贼情,宣扬各处的将军如何死战……”

    “就怕各省未必都是铁桶一块。”

    “王公忘了那些丝绸?”

    “你的意思是……有人会趁乱,借着贼来,正好清一清府库?”

    “有人得了利,便洗不清自己了,只能一条道走到黑。”

    王文君叹息道:“若如此,老夫岂不成了乱臣贼子。”

    “不,王公何不往好处想一想。”

    “怎么往好里想?”

    “王公想想看,当今天下,厂卫当道,神州华夏,凡是明理之人,尽都痛不欲生,此番……海贼袭来……未必不是契机……”

    “你继续说。”

    “王公可以调拨南京的一部东林军,来这镇江。”

    “哼!”王文君道:“他们只怕未必肯来。”

    “要的就是他们不肯来,将矛盾公开化。”

    王文君诧异的看着邓演之:“你的意思是……”

    “矛盾公开了,各处遇袭,难以抵挡,诸省糜烂,责任就是他们的。”

    “若他们来了呢?”

    “来了就继而抽调他们去福建,去浙江,去山东……这些人傲慢无比,历来不将王公放在眼里,总有他们不听调的时候。”

    王文君脸色煞白,叹息道:“老夫读圣贤书,心怀天下苍生,实不愿做这样的事。”

    顿了顿,又道:“只是形势所迫,只能苦一苦东林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