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眉一挑:“咱们刘家,是没见过钱的人家吗?”

    这话一说……那仆役倒是有话想说了。

    说实话,这大半年,刘家的日子其实还是颇为拮据的,一方面是少爷孤注一掷,将银子都拿去买股了,另一方面也是家里开销也很大,毕竟是大户人家,养着这么多口人呢,该有的排场还是要有的。

    当然,这些话,他最终还是不敢说出口。

    天色暗淡了,随即刘鸿训的轿子便落到了刘家中门,他进府,也如往常一般,先去小厅里闲坐喝茶。

    而刘文昌在这个时候,会来给刘鸿训行礼问个安,行礼之后,二人各自落座,父子喝茶闲坐片刻。

    今日外头发生如此大的事,父子二人都心知肚明。

    不过很奇怪,父子二人都没有提及这件事,就好像这事从来没发生过似的。

    只是刘鸿训照例问儿子:“今日读了什么书?无论是军校的学问还是四书五经,都是学问,不可荒废。”

    又问家里如何了。

    刘文昌如往日一般一一答了。

    刘鸿训便欣慰的点头道:“你肯用功,如此便好。不过用功归用功,平日里也要保重身子,不可将身子熬坏了,为父当初就是年轻时不听劝告,如今一身旧疾,年年发作起来,真是苦不堪言。”

    刘文昌便关切地道:“父亲该请名医看看,从前诊治的大夫,儿子总觉得差一些火候。”

    刘鸿训便笑着道:“放心吧,为父心里有数的。”

    于是二人低头,便如默剧一般,在这静谧的厅堂里,呷着茶水。

    差不多看天色不早了,这时刘鸿训便站起身,道:“时候不早了,早些歇了吧。”

    刘文昌便伫立起来,规矩地作了一个揖,问了一声安。

    父子相别,没有一句半句关于股票的事。

    当然,没有提,不代表它不存在,只是对于刘家这样的而言,股票买了也就买了,哪一个人家不需要经营自己的家业呢?

    若是时常去提,反而落于下乘了。

    刘文昌大抵也学到了父亲这种气度。

    因而,这几日他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只是,他哪里想到,现在京城里,都盛传着关于他的传说了。

    人都是记吃不记打的。

    在连续数日的股票上涨之后,现如今,辽东矿业的股价已经涨了五倍。

    这个价格……似乎还远远没有到顶,似乎只是开始一般。

    现在几乎所有人都在打探辽东的消息,希望从辽东这块热土上,寻觅到各种蛛丝马迹一般的利好消息。

    等大家将许多的消息挖掘出来,方才知道,利好远不只如此。

    这张家的布局,十分长远,从交通谋划,到人力的培训,再到采矿技术的更新,几乎都是未雨绸缪,甚至有的早在一年多钱,就已开始布局了。

    现在许多人才后知后觉起来,敢情人家之前是要干的这个?

    不只如此,铁路公司的铁路铺设,也是神速。

    这个时代的铁路,其实技术要求并不高,毕竟跑在上头的那玩意,时速也才数十里而已,这个时速,不是后世的小时,而是现在的时辰,一个时辰是后世的两个小时。

    正因为如此,所以技术规格低,说难听一些,就算是遇到了跑出轨,以那样的时速,也不可能出什么重大的伤亡。

    更何况铁路公司有的是银子,人力也是充足,虽是规划了许多铁轨,可这两年,几乎所有的精力都花在了辽东。

    许多的路段,都已接近完工,可以达到通车的条件。

    不只如-->>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