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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当然。”天启皇帝眯着眼:“所以……朕与卿家,现在便是在此守株待兔。”

    “正是。军校的兵马……臣已在暗中调动了,京城的军校兵马暂时留守,可当初镇在南直隶,防备高迎祥和张献忠等流寇的兵马,却已让他们暗中预备来此。”

    天启皇帝长长的呼了一口气:“原来……你遮遮掩掩了这么久,竟是为了如此。”

    张静一道:“事情嘛,一起办了会比较好,一件件办,旷日持久不说,还浪费时间,我大明再不能遭兵祸了,与其如此,不如毕功一役,一决雌雄,只是臣确实胆大包天,擅自做了主张。”

    “卿家此举,正合朕的心意,朕一直想求的,也是一场决战,如你所言,只有一网打尽,毕功一役,才可将损失减到最低。”

    天启皇帝整个人,显得亢奋起来。

    他露出格外精神的样子:“邯郸这地方……朕来瞧瞧……”

    看着舆图,天启皇帝陷入了深思。

    张静一道:“臣这里,早已让人刺探了这里的地形,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其他的军事情况,不过今日夜深了,陛下还是先睡下,一切等到明日再说。”

    “朕只恐要睡不下了。”天启皇帝苦笑。

    虽是如此,却还是乖乖答应。

    一夜无话。

    ………………

    京城……

    几个股东,已经陆续抵达了张府。

    张严之此刻脸色蜡黄,犹如风干了一般,坐在了椅上,他双目无神,一脸沮丧和颓唐。

    而股东们,似乎在来之前,也听说了一些什么,此时忍不住窃窃私语,一个个低声说着什么。

    良久,才有人道:“张兄……陛下去的乃是广平府,是吗?”

    张严之无力的点点头:“应该是……”

    “邯郸那里,难道没有消息吗?”

    “现在还没有消息送来,也有可能……”张严之松了口气,而后道:“最坏的情况是,可能……他们已经发不出消息了。”

    这堂中一下子哗然起来。

    有人道:“事情不会这样的糟糕吧。”

    “会不会……事情没有这样的严重。”

    “现在就不要心怀侥幸了。”张严之苦笑:“我等做了什么,难道大家心里没有数吗?若是孝宗皇帝在位,倒也罢了。可你们也不想想,当今皇上是什么性子,现在既已是亲自去了邯郸,死到临头,难道诸公……还在侥幸吗?”

    堂中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

    “我算是看明白了,先拿了梁成进,而后……又去邯郸,这显然是陛下和张静一,早就布局好了的,这是天罗地网,就等我们往里头钻,他这是要我们死啊。”

    这话一说,有人已开始流泪了,忍不住道:“我们没有得罪他,何至如此戕害,难道非要将我们杀绝了,他才甘心吗?当初他要新政,大家跟着他一道新政,没想到,新政也无法躲过去。”

    也有人道:“姓张的不仁,我等不义……”

    张严之摆了摆手,而后道:“到了这个时候,说这些有什么用呢?现在生死就在眼前,已不容我们在此说这些泄愤的话了。”

    有人站了起来,脸色惨然的朝张严之行了个礼:“张公可有什么办法吗?要不,寻朝中的……”

    “朝中?”张严之道:“他们自己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又怎么还能指望到他们的头上。”

    有人道:“张公,我们做的这些事……最坏是什么结果?”

    张严之斩钉截铁道:“抄家、灭族!”

    此时虽无惊雷,可所有人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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