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兄……”

    张养浩不客气的道:“这不是私邸。”

    这一句话,像下马威,话里有话。

    张严之便连忙道:“张部堂,可听到陛下和张都督出宫的消息吗?”

    “知道。”张养浩点头:“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陛下历来如此……私访已是习以为常了。”

    “可是他们去的乃是广平府。”

    “去广平府又如何?”张养浩这时察觉到张严之的脸色有些不对劲了,不过,他没有戳破,却是漫不经心的试探。

    “为何去广平府,这不是明摆着的吗?一定是张静一在想办法构陷学生啊,张部堂,这件事,不能等闲视之,若是无所做为,只怕要出大事。”

    “能出什么大事,他又能如何构陷你?”

    “这……”张严之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的表现,过于紧张,便勉强露出了笑容:“这个可不好说,只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心中实在难安,张部堂……总要想想办法才好。”

    张养浩苦叹道:“为何总是这样多事。”

    这分明已有责备的意思了。

    你给老夫制造的麻烦不少。

    张严之心里却想,你得了我如此多的好处,现在还想脱身吗?我多事?你若是不得那一大笔银子,何来这些事呢。

    当然,这些话,他是不能说的。

    张严之道:“此前他们拿了梁成进,现在又如此,显然……是有的放矢,所以我才担心,张部堂……事情一旦有变,到时急转直下,可就不好收拾了。小人只怕也要准备动身,赶往广平府了,只是张部堂这儿……也请一定想办法。”

    他没有再多说什么,一副你自己看着办的态度。

    这言外之意是,我先去收拾局面,你随意。

    只是这其中,也难免会有几分威胁的意思,大家毕竟是一条船上的人。

    眼看着张严之匆匆而去。

    张养浩皱着眉,他现在突然发现,可能别有什么隐情。

    不会吧……不会真牵连到老夫头上吧?

    于是思来想去,起身:“来人……备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