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就是靠无数经验堆积起来的。

    而铁路的修建,是前人所没有,这铁路的修建,只能让平日里擅长工程的人来。

    起初张邦正是不肯来的,毕竟他是新县的主簿,虽是芝麻绿豆的官,他却很知足。

    不过等张静一告诉他,这铁路公司因为皇家占了很多的股份,所以自己已经上奏,保荐这铁路公司的总工长为从五品的官职,总揽天下铁路修建事宜的时候,张邦正嗖的一下就收拾东西来了。

    这个时代的人,还是很看重官职的,倒不是官迷,而是因为时代的风气就是如此,做了官,便觉得自己可以告慰祖宗之灵,觉得人生有了希望。

    张邦正也深感事关重大,因为从铁轨的运输,到劳动力的分配,还有铁路的铺设,再到枕木的库存,这数不清的事,都需他来拍板,这可是数万人的生计,马虎的得。

    因而张静一每一次来,他都能做到对答如流,将实际情况汇报。

    张静一对此极为满意。

    天启皇帝当然对此也极看重,因此那九千岁也隔三差五来。

    有时会撞见张静一,张静一照旧热络的和他打招呼。

    此时的魏忠贤,鬓上已生了几丝白发,不过人还算精神,他对张静一颇为亲昵,在这尘土漫天的工地上,魏忠贤道:“如今你已娶妻,还如此对皇命上心,张老弟,你真是忠心耿耿啊。”

    张静一一时疑心他在讽刺自己。

    不过细细一想,魏忠贤是个太监,娶妻的事他有啥好讽刺自己的?

    便干笑道:“公主殿下是识大体的人,夫妻之间,很是和睦,她希望我以公务为重,等这边……清闲一些,我便打算在家好好歇一歇了。”

    魏忠贤颔首:“安乐公主殿下的为人,咱是知道的,性情是一等一的好,到时若是生子,咱少不得……也要跟着喜一喜了,噢,对啦……还有一件事……咱那不争气的儿子,你是晓得的吧,他这些日子,在家里左右无事,咱觉得这样不是办法,可他太老实了,若是办其他的事,咱怕有人惦记着他,你也知道,咱的身份……难免有人想借他攀高枝,只是人心难测,咱害怕他上了人的当,不如……就调拨到你这儿,你随意使唤他吧,哎……咱年纪大啦,今生已无所求,就指着这个傻儿子养老送终了。”

    7017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