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天才极艰难地道:“他奸污了奴……”

    薛贞摆出一副清正严明的样子:“如何奸WU?”

    刘李氏道:“那一日,奴采买了一些东西,坐着轿子要回家……”

    “且慢,你是商贾之妇,如何能坐轿?照大明律,商贾不得坐轿!”

    刘李氏一下慌了,其实大明律还真有类似的条文,只不过到了大明中后期,其实已经没有人将这当一回事了。

    薛贞便冷笑道:“你触犯律令,可见定非良人!”

    刘李氏忙道:“妇人出门在外,多有不便。”

    “这不是理由,妇人抛头露面,本就违反了公序良俗,你却还好说?可见你定是一个**,如若不然,怎会四处抛头露面?”

    刘李氏听罢,几乎要昏厥过去,一时慌神,急道:“奴不是……不是……”

    薛贞越发的严厉:“好,你方才说,你坐了轿子,而后呢?”

    “而后轿子却被他带着家丁劫了下来……”

    “劫了下来,如何劫持?”

    “便是……便是……将奴抢下。”

    “而后呢……”

    “而后在一处城隍庙。”

    “城隍庙里,他对你做了什么?”

    “他……他……”刘李氏已经说不下去了,只是不断的啜泣。

    薛贞大笑:“哼,你若是不说,如何能知道本案真相?本官问你,他对你做了什么?”

    “他……他……奸……”

    “如何奸WU的?你细细说来!”薛贞脸色越冷。

    “他……”

    “你当初为何不反抗?”

    “奴……奴……”

    “倘若真为奸WU,你既失了贞,为何不觅死?”

    刘李氏在一次次的质问之下,整个人已几乎崩溃了。

    而薛贞却越发的大义凛然。

    此时他护子心切,可谓是使上了浑身的解数。

    薛贞继续冷声道:“怎么,不说话了?依本官来看,你这妇人,定本就是DANG妇,于是与薛正私通,事后却想反咬一口,似尔等娼妇,本官见的多了,来人……此妇既涉嫌诬告,又不守妇节,如今本官询问,她又支支吾吾,定不能轻饶了,对她用刑,且看看她说与不说!”

    他话音落下。

    本以为事情要败露的薛正猛地醒悟过来。

    此时,他真不得不钦佩自己的父亲果然是老刑名,三言两语的,即使那妇人还有什么话想说出口的,却早已恨不得羞愤去死了,莫说是状告,自身都难保。

    于是薛正立即道:“对对对,就是通JIAN,此妇初时勾搭我,我本是不肯,只是她再三哀求,我才勉为其难,只是我是读书人,虽是犯了错,可终究还心存良知,事后提出一刀两断,她不肯依,于是便诬告于我,这娼FU狠毒无比……不能饶她。恳请明鉴!”

    这个时代的妇人,是最看重名节的,原本出来状告,就已让她羞愤难当,现如今……这一番羞辱,更是令她要昏厥过去。

    此时,这刘李氏已是心如死灰了,一时浑浑噩噩,情绪不禁激动起来,长发落下,一副披头散发的狼狈样儿,口里则悲愤地叫道:“冤枉,冤枉啊……”

    她一面说,一面却趁人不备的时候,突然脑袋狠狠地撞在了青石的地面上,顿时……脑袋头破血流,人便倒在了血泊之中。

    几个‘差役’一看,连忙上前,却已发现,这刘李氏竟已是气若游丝,额上血水淋漓,显是半死了。

    刘和勃然大怒。

    而薛贞依旧大义凛然的样子,见了此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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