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数发火铳一齐开火。

    王时敏:“”

    与此同时,却听天启皇帝突然眉一挑,居然是喜滋滋的样子道:“至少朕可以让你这样的狗东西闭上嘴巴,可以带着大军,从你们的身体上走过去,你们咒骂一万次。朕便将你们诛杀殆尽,直到你们住口为止!”

    “朕是昏君,他张静一是奸臣,那又有何妨!人生在世,若是只有讨好你们这些夸夸其谈之辈,才可做什么圣君,才可以做什么仁君,那么朕情愿不做,朕欲效的是始皇帝,是太祖高皇帝,你什么时候听说过,朕要做什么仁宗和孝宗了,去死吧!”

    王时敏一面断断续续地听到这些话,一面被这四处打来的短铳打得千疮百孔。

    他浑身是血子弹在体内高速地旋转,表面上是外表十几个细小的孔洞,可是当子弹贯穿出来时,却是一个个碗底一般的创口。

    一瞬间,他的五脏六腑便被窜入身体的子弹绞烂了。

    于是,五孔流血,眼里带着不可置信的模样,悲愤地发出哀鸣:“啊啊学生学生乃”

    谁也不知道,他后续说的话是什么。

    只见他的脑袋一耷拉,身子也随即瘫下。

    如今,他什么都不是了。

    此时,天启皇帝伸出手,点了点地上的王时敏,口里道:“他家祖祖辈辈都是大官,看来一定贪墨了不少钱财,这个人也记下,既然从贼,那么便要将他家抄干净!”

    说着,天启皇帝一脸不耐烦的样子,目光很快落在远处和王时敏一样,一同押来的那些读书人身上。

    这些读书人,身子都麻了。

    一个个瞪大着眼珠子,此时一句话说不出口。

    天启皇帝的目光射来。

    率先便有人叩首,这人极艰难地道:“陛下,陛下我是忠臣,我效忠陛下,陛下至仁至德王时敏口出大逆不道之言,罪该万死。学生学生是忠心的啊,天日可鉴!”

    “是,是”有人匍匐在地,道:“学生赤胆忠心,陛下这样的圣主,可追尧舜”

    天启皇帝却是目光不屑地看着他们,点了点他们,道:“一并毙了,记录,他们连说谎都如此拙劣,一看就是奸臣,名字要记下,抄家不能少了他们,他们和王时敏都是一伙的,一个都不能少。”

    “陛下陛下”

    天启皇帝听到了杀猪一般的嚎叫。

    而后铳声响了。

    天启皇帝听到这些求饶的声音,反而更为愤怒,他背着手,接着匆匆至另一段没有遭受炮火损失的城楼上。

    从这一处城楼眺望,便可见这军镇之中已是满目疮痍,横尸遍野。

    他眼中带着愤慨,拍打着女墙,恼怒不已地道:“这些狗东西,逼着朕反目,害的朕不远万里来此,到了这个时候竟还以为说几句朕的好话,靠他们的三寸不烂之舌,便可让朕放过他们?真是愚不可及!朕来都来了,就不打算空手回去了。如若不然,那周应秋岂不是白死了?”

    张静一很是感动,忍不住要垂泪的样子道:“陛下一说到周部堂,臣便忍不住伤心欲绝,周部堂深入虎穴,铁骨铮铮,实在是令人钦佩。他是为陛下而死啊”

    天启皇帝却是笑了,道:“好了,这里也没外人,就别作戏了,他死不死,与我们何干?他不是魏伴伴的人?”

    张静一略显尴尬,而后一本正经地道:“臣还是讲感情的。”

    天启皇帝瞪他一眼,便道:“这些话,你我君臣,对外人讲就好了。私下里有什么可讲的?当初派他来,本就是让他担着生命危险的,朕给他吏部尚书干,他什么好处没有捞着?好啦,接下来我们该进南京城了。要以最快的速度进入南京城,才可防止那些城中的乱贼逃散。一旦逃散,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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