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关系,既然如此,你就该抓住机会,利用他们,给你自己减轻一些罪责。”

    张静一说罢,笑了笑道:“这些日子,你对我多有诽谤,可是我对李公有过怨言吗?因为我知道,过去的事,就过去了。今日你我在此,坦诚相见,有何不可呢?”

    李国脸抽了抽,他本是恨恨的瞪着张静一,可现在,脸色微微有些松动。

    他沉痛地叹息道:“只怪老夫技不如人啊。”

    说罢,他道:“我若告诉你,送我大礼之人,我根本不知道是什么人,你信不信?”

    张静一笑了,道:“只要你有合理的解释,我自然会信。”

    “就如那个叫陈睿的人一样,送我礼的人,也是一个化名,但是我知道,这个人不,准确的来说,这一些人,很不简单。”

    “嗯?”

    “他们每年两季,都会送一大笔银子来,平日里,也不会叫我帮什么忙,他们自称自己是南直隶的卢家人,我曾暗中查访过,这世上根本没有这个人。”

    “没有这个人,他们为何送大礼给你。”

    “因为他们请我办一些事?”

    “什么事?”

    “隔三差五,会送一两张条子来,有时是在朝中为一些人说说话,有时是提拔哪个官员。”

    “提拔哪一些官员?”

    李国抬头看着张静一,沉默了一会,而后道:“南直隶、浙江、江西、还有闽粤上至布政使,下至知府、知县,除此之外,还有武官”

    张静一倒吸了一口气,道:“这么多,上上下下有多少人?”

    李国道:“百人以上。“

    七百万两纹银买这么多的官。

    而且集中于数省。

    张静一沉吟着,而后道:“就算要买官那么我来问你,你只是一个内阁大学士,如何能确定这么多地方官的去留?”

    这时候,张静一想起了当初的东林党。

    东林党在当时,控制住了吏部,几乎所有的官员功考,都由吏部决定,再加上控制住都察院,随时弹劾政敌,以至于当时同朝为官的楚党、齐党损失惨重。

    要嘛给弹劾走,要嘛就不得升迁,而依附东林之人,则平步青云,于是,人人都称自己是东林党,喧嚣一时。

    比如当时东林党不但在内阁有大学士叶向高,又有吏部尚书赵南星、吏部给事中魏大中掌控人事任免。同时左都御史高攀龙、左佥都御史左光斗、御史房可状等数十人掌握了都察院,操控了舆论。

    如此一来,几乎可以让朝中百官,人人自危,不听话的弹劾,甚至在京察中直接罢免。

    只有东林党的自己人,则一个个得到高官厚禄,以至这东林党,盛极一时,在朝为官的骨干就有一百多人。

    可这一次,张静一却觉得更恐怖。

    因为当初东林所把持的,也只是朝纲,可现在有一群人,居然借此机会,开始有组织地渗透整个大明的地方官系统。

    这些人开始变得更加隐蔽,而且在朝中,至多也就是党争罢了,而在地方上,可都是要掌握军政和民政的。

    一旦依靠这种方式结党,后果就更为可怕了。

    李国看了张静一一眼,随即道:“身为大学士,确实不好具体过问这些事,但是朝廷任免,有朝廷的章程。”

    张静一便问:“怎么个章程法,你在其中起到什么作用?”

    李国道:“若是太平府知府出现了空缺,吏部往往候选三人,这个只需要吏部一个主事就可以决定,要收买一个主事很容易。”

    主事确实不算什么重臣,张静一点点头。

    李国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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