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长生,而后道:“吾儿很有帝王相,穿着这一身龙袍,颇有太祖高皇帝的气象。”

    一旁的张静一:“……”

    长生脆生生地道:“儿臣已做皇帝啦,儿臣现在才知道,做了皇帝,果然是心里想什么,便都可如愿,儿臣还说,儿臣做了皇帝,父皇和阿舅便会在儿臣的面前,你看,你们果然来了。”

    天启皇帝满眼的慈爱,轻轻地捏了捏他的鼻子,想到这辽东一行,对儿子数月不见,更想到自己所经历的残酷和无数人的勾心斗角。如今却见长生这单纯的模样,忍不住吸了吸鼻子,垂下眼帘,尽力不让长生看到自己的眼帘下的通红目光。

    若是朕当真驾崩了,不但朕要遗憾,便连长生……只怕也要迟早被某些奸人所害。

    天启皇帝顿时,又开始铁石心肠起来,他抿嘴,努力严肃地对着长生道:“吾儿,你现在还做不得天子。”

    “可是……我是皇帝呀。”长生道:“我一定要做皇帝,非要做皇帝不可,唯有如此,才可心想事成。”

    长生开始耍赖。

    一面眼睛瞥向张静一。

    似乎是希望张静一为他美言。

    张静一立即眼睛看向房梁。

    于是乎,长生一屁股要跌坐在地,似乎想表演一个殿上打滚的绝活。

    他方才还说不做皇帝了,转过头,见天启皇帝二人来了,小小的心灵里,顿时惊为天人,大受震撼,还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天启皇帝见他如此,却是板着脸,将他要倒下去的身体一下子拎起来,而后道:“天无二日,人无二主,你这三两肉,做个狗屁天子。抢朕皇位,你有几个东林军?”

    见天启皇帝略带怒气,长生顿时乖了,虽是这么小的年纪,可也是很有求生欲的,忙道:“儿臣遵旨。”

    天启皇帝又道:“来,朕来问问你,你的母亲是谁?”

    长生道:“当然是儿臣的母亲。”

    “是张后还是张妃?”

    长生不敢这样称呼母亲,居然会动脑筋,毫不犹豫地道:“自是后者。”

    “这是为何?”

    “因为……她就是儿臣的母亲呀,就好像父皇是儿臣的爹一样,儿臣总不能认魏伴伴做爹……”

    啪嗒……

    远处的魏忠贤,本是大喜,他仍不相信这是真实发生的事,依旧还如做梦一般,可一听长生说认自己是爹,一下子的,魏忠贤清醒了。

    他虽然是九千岁,但是真没这个胆子。远远的,腿软了,啪嗒一下跪下,口里道:“万死……”

    天启皇帝甚至没有注意到魏忠贤的反应,而是继续凝视着长生,听到长生这番话,这才满足,而后道:“这个回答很妙,你说的很对,母亲就是母亲,爹就是爹,这些该死的狗官,故弄玄虚,便想将你绕进去,你要谨记,不要上了这些人的当,这些人嘴上说的都是大义凛然,心里却是龌龊无比,个个都是狼心狗肺。”

    长生想了想道:“是。”

    天启皇帝又道:“纲常伦理,这番话其实也不是没有道理,李养德……”

    李养德早已吓得魂飞魄散了,一听天启皇帝叫唤,忙是惶恐不安地道:“臣……臣……”

    “你提醒了朕。”天启皇帝道:“哪里有这么多嫡母和生母,孩子有一个母亲就好啦,既然如此,嫡母即生母,生母即嫡母,下旨:立张妃为后……至于张皇后……她……随她去吧。”

    天启皇帝一字一句的说着,面上没有丝毫情感。

    那张国纪,还有张皇后,这些日子的所为,天启皇帝其实已是略知一二了。

    他没有直接怪罪,而是直接得出废后的结论,其实……也是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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