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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下数千俘虏,便立即开始区分开来。

    足足抓来了六七千的俘虏,其中愿降的站出,足有四千人。

    至于两千七八百人,或是犹豫,或是执拗。

    不过……显然对于东林军而言,这似乎也没什么,他们照着命令行事就是。

    所有的降卒,要求他们席地坐下,不得交头接耳,不得移动,不得站起。

    其余不肯降的,则是直接被绑缚了起来,用绳索像一串蚂蚱一样串起,而后,押着到广渠门外的城墙根下头。

    此时,城内的军民得知大胜,广渠门也已打开了城门,便有许多的军民涌出来。

    只是他们一出来,见这尸横遍野,满是血腥,甚至还可看到地上的碎肉,顿时心中恶心无比。

    好在,作为吃瓜群众,他们自然知道,这样的场景,可能几辈子都见不着,此时不看热闹,还等何时。

    因而……他们竟是强忍着恶心,一个个饶有兴趣的将这里围了个水泄不通,一个个津津有味的看着,虽然早有生员列为人墙,逼令他们后退了许多,可他们依旧不肯散去。

    此时此刻,竟是人声鼎沸,人头攒动。

    而墙根之下,俘虏们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于是,便有人想要拼命的挣脱绳索,可惜的是,他们的绳索是相连的,有人想往东,有人想要往西跑,有人则万念俱焚的留在原地,彼此牵扯,竟是跑不动。

    偶尔,有人突然将绳索挣开,随即撒腿想要跑。

    而附近的生员却也不急,他们抬起了火枪。

    啪嗒一下。

    一枪中了腿脚,这人便开始一瘸一拐,忍着剧痛,依旧还奔跑着,他的裤管已是鲜血淋漓。

    只是,此时他跑动的速度,越来越慢。

    于是,那生员好整以暇的装填了火药,继续平举,朝他身后又是一枪。

    啪…

    这人哀嚎,子弹中了后背,人已倒了下去,浑身都被血水浸湿了,只是一时没有死,求生的欲望,让他一面叽里呱啦不知说着什么,一面拼命在地上蠕动。

    而后,在无数人畏惧的眼神之中,那生员一步步的走上前,他走的并不快,一面走,一面继续的装填火药。

    等走到了还在地上蠕动之人身边时,他一脚踩中了此人的后背,随即,火枪抵着他的后背。

    砰……

    世界安静了。

    此人已死透了,只留下最后一声惨呼。

    生员收了火枪,无情退开。

    其他妄图要挣扎的俘虏,便再也不敢轻动了,只是缩在城墙根下瑟瑟发抖。

    直到他们看到,十几门机关枪被人抬到了他们的正对面,一群生员开始架设机关枪。

    嗡的一下。

    城墙根下的俘虏便炸了。

    有人绝望的闭上眼睛。

    有人嚎哭。

    还有人似乎在求饶,似乎改变了主意,突然希望自己能够活下来,说着乞降的话。

    只可惜,没有人理会他们了。

    那些席地蹲下的俘虏,则看着远处那些不肯屈服的同伴,几乎不忍去看,一个个羞愧的低着头。

    倒是好事的军民百姓,倒是没见过这个场景。

    不得不说,东林军在百姓之中有威望的另一个原因就是,他们总能在这个时候,玩出新的花样。

    机关枪已架设完毕。

    所有人有条不紊。

    随即,大家便听到哨声。

    紧接着,竟是有板有眼的开始报口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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