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黄立极立即回答道:“陛下,这……”

    他心里其实觉得一群大臣在这里议论宫闱,好像有点忌讳,倒是一时难住了。

    倒是张瑞图道:“臣等在此,在谈心性。”

    “心性?”天启皇帝很是不客气地道:“这是吃饱了撑着吗?朝廷这么多事,你们吃朕的大米,却在此谈什么心性?”

    “……”

    张瑞图脸色依旧平和,笑了笑道:“心性,也是处世的一种方式,有了这种处世的方式,才可做到心无旁骛,其实这也暗合了正心、诚意、齐家、治国、平天下的道理,只有心性有所成,才可更好的为陛下分忧。”

    天启皇帝这时更深刻地意识到,自己是永远都无法说过这些人的,这些人就算是让自己吃粪,也能说出个道理来。

    黄立极这时道:“不知陛下前来,有何赐教?”

    被黄立极这样一提,天启皇帝脸上立即换上一副冷色,道:“朕是来捉乱党的。”

    此言一出,犹如投下了一枚炸弹……这内阁大堂,顿时都有些坐不住了。

    许多人又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黄立极的脸色有点难堪,好嘛,现在捉乱党都捉到内阁来了。

    黄立极也只好道:“敢问陛下,谁是乱党?”

    “这个……”天启皇帝便看向张静一。

    张静一想也不想的就道:“谁都可能是乱党。”

    “……”

    众臣一脸无语之状。

    不过张静一学了一句他们的屁话之后,却是慢吞吞地走到了张瑞图的面前。

    张瑞图面色祥和,脸上带着微笑。

    张静一则道:“可是张公吗?”

    “啊……”张瑞图点点头:“正是。”

    张静一道:“张公……请跟我走一趟吧。”

    此言一出,许多人都懵了。

    这什么意思?

    张瑞图道:“不知去何处?”

    张静一的回答很简洁:“大狱。”

    斩钉截铁!

    却连黄立极都吓着了。

    朝廷还真没有直接跑来内阁抓人的先例,问题是,人家到底犯了什么罪?

    这一下子,倒是让人义愤填膺了。

    即便是崔呈秀这样的滑头,也觉得张静一今儿的行事,简直就是匪夷所思,这不是开玩笑吗?

    张瑞图却比别人显得镇定,他微笑道:“老夫久闻大狱的大名,可谓是如雷贯耳,只是新县侯何故如此呢?”

    是啊,总要问个明白。

    “因为你勾结范永斗!”张静一脸色突然变得不客气起来。

    天启皇帝一愣,他也给吓住了!

    其实他对张瑞图的印象是极好的,何况此人乃是内阁大学士,他为何勾结范永斗这样的商贾呢?

    换做是其他人,只怕早已吓得面如土色了。

    可张瑞图很有涵养的样子。

    张瑞图叹了口气,他的语气里,带着几分小小的抱怨。

    当然,这种抱怨,并没有显得明显,若是细细咀嚼,倒是像少女的‘嗔怒’。

    这是一种,并没有过于激动的小小责怪。

    张瑞图道:“新县侯此言,让老夫实在吃惊,老夫不敢自称是君子,却也绝不可能是什么乱党,若是新县侯非要称老夫为乱党,老夫在想,新县侯是不是哪里弄错了。”

    他没有暴跳如雷。

    反而让不少人为他不平起来。

    张公到了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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