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担忧。

    到底多少人作乱,这夜里情况复杂,更不知现在是什么情况,乱军突袭,一旦出了什么意外,那便千古遗恨。

    天启皇帝看着张四知这些人,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讽刺。

    国家养士,竟到了这般的地步,这群平日里昏聩无能的人,一旦触及到了根本利益时,反而有本事了,什么事都敢干。

    今日竟敢逼宫?

    天启皇帝道:“诸卿以为朕会妥协?”

    张四知冠冕堂皇地道:“陛下,此言差矣,陛下乃是天子,我等尽为人臣,今日揭发国贼,乃是理所应当,到时等国贼的罪证送上,陛下自然一清二楚了。”

    张四知却是气定神闲。

    只要东西送了来,陛下又能如何?张静一肯定已经死了。

    而他一死,张静一的党羽自然散去,而陛下呢?

    这城中到处都是诛杀了‘国贼’的官军,若是陛下要追究,要杀人,那么宫外的那些官军们不害怕吗?

    陛下为了江山社稷,也要下旨,捏着鼻子认了这件事,乖乖地说,张静一乃是国贼,而文武大臣们除贼有功。

    等百年之后,这史书之中,不还需记录下来,说是锦衣卫指挥使佥事恶贯满盈,祸乱国家,文武大臣们愤然而起,诛杀了乱臣贼子,皇帝于是龙颜大悦,赏赐有功之臣吗?

    天启皇帝却是冷静下来,他此时也已渐渐清楚了张四知等人的打算,于是脸色越发的冷了:“看来……你们是稳操胜券!”

    张四知诚惶诚恐地道:“陛下,臣等只凭一腔热血……”

    “住口!”天启皇帝咬牙切齿道:“若是张卿伤了毫毛,尔等一个也别想逃!”

    丢下这句话,天启皇帝对魏忠贤道:“派人出宫,想办法刺探消息,让勇士营待命!”

    魏忠贤毫不犹豫地应道:“遵旨。”

    张四知等人却依旧是面无表情,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

    …………

    皎洁的月亮挂在夜空中,浩浩荡荡的军马,已至新县。

    街巷上到处都是官军。

    数不清的官军呼喝着,招摇过市。

    而此时,沿街的民宅,却早已都大门紧闭,熄了灯火。

    若不是街道上的乱军,京城里只怕便成了死城。

    朱武带着一支军马,先行抵达。

    行至半途,有人道:“将军,前头出现了一支军马,是东林军校的生员,足有千人。”

    朱武甚为不屑地道:“不必理会,冲杀过去。带一队人去张家……现在紧要的是杀入张家要紧。”

    “喏。”

    繁星当空,可今儿的夜间注定不同寻常,到处都是混乱,许多的人马出现在各处的街巷。

    一支重兵,直接奔杀张家。

    这一路,几乎没有人阻碍。

    等到所有人明火执仗地杀进去,方知张家的人,早已不知所踪了。

    为首的一个千户,命人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仔细搜查,才知道张家的人,早将自己家里值钱的玩意,统统都清空了。

    “他娘的,姓张的这个畜生!”这千户破口大骂。

    而在此时,却有一个兵丁匆匆而来道:“发现了金刀和一件蟒袍!”

    那千户听罢,顿时大喜,却又道:“既然早就警觉,为何其他的东西都带走了,唯独留了这个?”

    不过……似乎没有答案,眼下他奉命来此,就是搜索这个的,而后,他朝那校尉道:“将这张宅烧了,还有,将这些东西,立即带入宫中去。”

    在那兵丁正准备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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