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将军站了出来:“朱将军,能否将文书给我看看?”

    朱武朝家丁努努嘴。

    这文书便送到了游击将军手上,游击将军低头看了文书,命令是没有错的,唯独是下命令的人,却让他狐疑。

    他错愕地道:“为何下令的不是兵部尚书,而是兵部右侍郎?这于情不合,照规矩,只有兵部尚书才给关防,这赵侍郎只是协助理京营戎政,不给关防的。”

    朱武面带笑容,道:“尚书不在,自是右侍郎做主。”

    这游击将军还是觉得匪夷所思,便又道:“不知提督内官刘一丁何在?请他说话。”

    刘一丁乃是营中的镇守太监,代表的是宫中和九千岁的态度。

    朱武的面容渐渐冷了几分,目光冰冷地看了这游击将军一眼,不温不冷地道:“他喝醉了酒。”

    “那就请他醒了酒……”游击将军不依不饶,这不是开玩笑的事:“如若不然,卑下心中不安。”

    朱武勾唇,却是一抹冷酷的笑。

    只见早有一个家丁接近了这游击将军,猛地抽出了匕首,不等那游击将军有所反应,已狠狠一匕首,自他的后背扎进去。

    游击将军一声闷哼,身子摇摇晃晃,随即喷出一口血,口里骂道:“朱武,你要如何……”

    只可惜,那强壮的家丁一击得中,便狠狠自后踹他一脚。

    游击将军猛地扑倒在地,背后的匕首依旧还扎在他的身上,他身子抽搐了一下,很快气绝。

    朱武依旧按着腰间的刀柄,来回踱步,逡巡着每一个人,而后……他淡淡道:“还有谁敢质疑兵部的关防文书?”

    此言一出,众人沉默。

    人群之中,有朱武的家丁们道:“此番拿下了叛贼张静一,到时都有重赏,我等清君侧,个个能做官!”

    一番鼓噪之下,盲从的军将们再没有人反对了。

    其实一方面是他们出于恐惧,谁也不愿意落个那游击将军的下场。

    而另一方面,则是他们出于对皇帝和朝廷的蔑视。

    他们世代从军,可在别人朝廷眼里,却是一群丘八!

    莫说是寻常的兵丁,参将、佐击将军、千总,只要走出了营外,谁会正眼多看?

    朝廷每每遇到国库空虚,首先裁撤的就是他们的饷银,至于欠饷,早就习以为常了。

    因而,这些经营的将士,为了免受歧视,或者是为了养家糊口,就不得不抱团起来,只有这样,才可在京城里生存。

    再加上朱武两百多个家丁,操控了京营中的方方面面,而绝大多数的官军,不过是盲从和被裹挟罢了。

    现在听说有赏,还有什么说的,便纷纷道:“听令!”

    朱武满意了,带着浩荡军马出发。

    …………

    广渠门。

    此处乃京城外城的城门,照理来说,此时天色不早,理应关上城门,落上钥匙,而后这城门的钥匙,要立即送去内官那里保管。

    可今日,守备却一身戎装,带着一队亲卫,守在门洞处。

    内官已派人来催促过几次交钥匙了。

    而守备显然不为所动。

    只是看着来人,带着似笑非笑的样子。

    直到半个时辰之后,突然有浩荡人马乌压压的过来。

    这如潮水一般的兵马,川流不息的进入了京城,人声鼎沸,战马嘶鸣。

    守备在此,寻觅到了一个将军,这将军骑在马上,居高临下地道:“待会儿左营也从此入,你好生在此候着。”

    “是。”守备点点头。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