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二河道:“他召我到了一处宅邸,亲自授意我,说是要将田生兰接回来,接回来就会有大功。”

    “胡说。”刘鸿训怒不可遏的样子:“你胡说。”

    “是什么时候召你去的?”

    曾二河想了想到:“十月初九,夜里亥时三刻。”

    亥时三刻,大致是在晚上的九点到十点左右。

    张静一随即看向刘鸿训:“刘鸿训,亥时三刻,你在哪里?”

    “在府上。”

    “谁可以证明。”

    “许多人可以证明。”

    “说一个看看。”

    “我儿,还有我的妻子。”

    “除了你府里的其他人呢?”

    刘鸿训道:“我在府上看书,没有其他人。”

    这时曾二河便道:“不是在书斋,是在一处小厅里,我记得清清楚楚的,小厅里还有一幅画,画上是马。”

    张静一便看向刘鸿训:“你家小厅是这样的吗?你不要抵赖,我现在就可以让人去查看。”

    刘鸿训脸色更是惨然了,一声不吭起来。

    很明显,曾二河说对了。

    “所以是刘鸿训指使你去接应田生兰的,是吗?”

    曾二河点头道:“是。”

    刘鸿训不甘心地道:“胡说,这是一派胡言,我若真是乱党,怎么会与他相见?这是冤枉我。”

    曾二河道:“你自己说,这一次的差事,绝对的安全,说我事情办成后,就立即赶去天津卫,而后在天津卫的码头上,会有人接应。到时让我带着田生兰可以远走高飞,将来到了关外,朝廷鞭长莫及,想怎么快活便怎么快活。”

    刘鸿训:“……”

    曾二河接着道:“这么大的事,你若是不亲自授意,我如何敢做?是你自己信誓旦旦的说,就算是被朝廷知道我的行踪,也不怕,说是太子在你的手里,锦衣卫投鼠忌器,定然不敢拿我怎么样。我当时也吃了定心丸,谁晓得……居然……”

    刘鸿训一脸惨然。

    不过这个理由是说的过去的。

    曾二河反正是个工具,而且只要太子在手,就算他再如何十恶不赦,也可以大摇大摆的带着田生兰离开。

    既然如此,那么就算是见一见他,也不担心将来露出什么马脚。

    见过之后,还可以让曾二河增加一些信心,差事也能办的顺利一些。

    天启皇帝怒不可遏,此时终是忍不住了:“刘鸿训,你还要怎么说!”

    “陛下……”刘鸿训沉痛地叩首,而后道:“臣是冤枉的啊。”

    “冤枉,他为何只冤枉你?”

    “陛下……”张静一在此时道:“臣……除了这曾二河之外,还有一个礼部的主事,此人姓陈,他昨日也来密报,说是刘鸿训在礼部期间,管理的乃是僧牒的事务,给那大若寺,提供过不少的方便。”

    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刘鸿训已是无从抵赖了。

    刘鸿训却依旧死鸭子嘴硬:“这是污蔑,陛下……这是张静一栽赃陷害,是要构陷臣,他早将臣视作眼中钉,陛下……切切不可相信张静一啊,张静一狼子野心,祸乱天下者,必是此人。”

    天启皇帝却是气得胸膛起伏。

    随手抄起了案牍上的砚台,奔着那刘鸿训便砸过去。

    刘鸿训顿时被砸的头破血流,于是捂着脑袋,发出杀猪一样的嚎叫。

    “畜生!”天启皇帝气恼不已地道:“到了现在,还执迷不悟?朕待你不薄,你这样的废物,朕尚且还让你位列尚书之位,你竟还想绑了朕的儿子!你到底收受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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