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讳,直接将张静一召进来。

    进殿后,张静一一眼就看到刘鸿训面带微笑地坐在一侧。

    张静一先不露声色,行了个礼:“陛下……”

    天启皇帝眉飞色舞地道:“朕方才还和众卿提及你呢!听说你在弄军校报考,报考的人竟有七八万人,哈……真是吓人,这可比科举还要热闹了。不过众卿看法不一,尤其是刘卿家,他可对你有一些怨言,说是搅得许多人都不事生产了。”

    “不事生产?”张静一道:“这……臣倒是不知为何了。”

    “说是许多人去认字和学算术了。”

    张静一笑了笑道:“让人认字和学习算术,有什么不好呢?”

    天启皇帝不说话,却是看着刘鸿训。

    刘鸿训则是大喇喇地道:“所谓君子劳心,小人劳力,只有大家各司其职,方才可天下太平,何况只学一些字,又有什么用,反而让人心浮动,百姓们变得不安分了。”

    张静一今日居然没有生气,而是别有深意地看了刘鸿训一眼,道:“是吗?刘部堂说的颇有道理。”

    “既有道理,那么知错能改也是好的。”刘鸿训显得很欣慰,捋着长须道。

    张静一则道:“陛下让我募才,将一些优秀的人收拢去东林军校,我思来想去,也只有用考试的方法,才能择选出人才,所以……我没打算改。”

    “你……”也幸好刘鸿训是个雅人,否则的话,只怕这个时候要冒出一句:姓张的,你敢消遣洒家?

    天启皇帝一看又开始斗嘴,便道:“好啦,不要吵闹了,朕来说句公道话。”

    天启皇帝顿了顿,便道:“张卿做的很好,读书写字,不一向是平日里大臣们所提倡的吗?怎么今日却又变成了游手好闲了?百姓们能识字,能算术,有何不可?又怎么变得不安分了呢?你们这些人,好话坏话都叫你们说了,怎么都说的好像有理的样子,每日逞口舌之快,这是大臣该做的事吗?”

    天启皇帝扫视了众臣一眼,底气不足地接着道:“招募生员,银子不是你们出的,是朕从内帑里拿出来的。军校也和你们没关系,是朕与张卿在挑选人才。这一概都与你们无关,你们却在这里啰嗦什么?”

    “刘卿不是说要各司其职吗?既如此,你管好你礼部的部务便是,此事与你无关,你不要多管闲事,身为礼部尚书,不可给天下人做一个坏的榜样,免得到时候,人心浮动,都不事生产了。”

    天启皇帝不会给刘鸿训还口的机会,随即看向张静一:“张卿,你来这里,做什么?”

    张静一道:“陛下,臣是查到了线索。”

    一听到线索,天启皇帝精神一震,他凝视着张静一,精神奕奕的样子:“这些逆贼乱党,有眉目了。”

    天启皇帝眼眸猛地张大了一些,道:“有眉目了?”

    张静一道:“正是!”

    天启皇帝直直地盯着张静一,略带几分急切道:“是谁?”

    经过太子丢失一事后,天启皇帝对这些逆贼乱党是更愤恨了!

    此时,张静一道:“就在这殿中。”

    此言一出,殿中顿时鸦雀无声。

    这殿中的内阁大学士和各部的部堂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由自主地感到如芒在背。

    自己的身边,居然还有乱党?

    这是张静一污蔑吗?

    还是……当真……

    天启皇帝顿时戒备起来。

    站在一旁的魏忠贤,立即开始咳嗽一声。

    外头立马便有宦官探头进来,魏忠贤给那宦官一个眼色。

    这宦官片刻之后,便已领着几个禁卫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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