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可是自己掏了腰包,往里头贴了钱的……”

    说着,田尔耕欲哭无泪,几千两银子帖进去,连个水花都没有。

    魏忠贤显然更气了,咬牙切齿地道:“滚,滚,不要在我面前晃荡,滚开!”

    看到魏忠贤气得很,田尔耕自是有些畏惧,只好行礼,战战兢兢地退了出去。

    魏忠贤摇摇头,颇有几分无奈。

    这其实也是他魏忠贤最大的软肋。

    虽然徒子徒孙多,可绝大多数都是趋炎附势之徒,架子搭起来容易,可要办事,这使唤的人却是良莠不齐。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魏忠贤学不得张静一这般,可以重新操练人手,纳为己用。

    次日一早,天启皇帝便闹着要去大若寺。

    连内阁大臣和各部尚书也不见了。

    他匆匆赶到大若寺的时候,却见这里早已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

    不过进了寺庙,却发现这儿有一群匠人围着,此时正在比划着什么。

    张静一和邓健都在,这张静一似乎在做亲自指导,吩咐这些匠人道:“里头得有滚珠,有了滚珠,便可省力了,十万个为什么里,不是说摩擦力吗?得减少摩擦,你们的这钢珠有些不过关。”

    说罢,他才听到一旁的人提醒,圣驾到了,这才连忙去迎驾。

    天启皇帝笑着道:“朕只是随便来看看,主要是想看看这乱臣贼子的魔窟是什么样子的,这里像是一个寺庙?”

    张静一道:“陛下,这里就是一个寺庙。”

    天启皇帝咬牙道:“这群贼子,没想到竟将佛门清修之地来做掩护,可见他们何等的十恶不赦。”

    天启皇帝随即好奇地看着井口搭起来的一个架子,架子上套着绳索,便忍不住问:“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张静一解释道:“这是做滑轮,就是那种……”

    “这个朕知道,书里有。”天启皇帝咳嗽一声:“书里的滑轮,是这个样子的?”

    一些铁匠,已经打制出了一个滑轮来,这说是滑轮,其实不如说是一个滚珠的轴承,其实结构非常简单,就是将球形钢珠安装在内钢圈和外钢圈的中间,内圈与轴固定,而外圈则在滚珠的作用之下,可以随意的转动。

    天启皇帝饶有兴趣,打量着这巨大的‘滚珠滑轮’,不由道:“有趣,有趣……用这个……有什么用?”

    “可以吊起重物。”张静一道:“轻松省力,从前三五个人费劲功夫才能吊起的东西,现在一两个人便可以轻松吊起来。不过臣觉得……这滚珠和内外的钢圈,制作的还是不够精良,若是再精细一些便好了,所以在教这些匠人,想办法制测量的工具呢。”

    “测量的工具?”天启皇帝是木匠,不过这玩意是可以融会贯通的,于是他道:“朕明白你的意思了,无论是钢铁还是木器打磨的好坏,其实都在于测量,就好像朕做木工,要用尺一样。若是不能做到丝丝合缝,无论是这什么滑轮,还是朕的木工,终究也有遗憾。”

    张静一立马就道:“是,臣在教授他们,匠人这活计,首先的就是工具,若是没有一副好工具,那么什么事都凭经验和感觉,是无用的,所以最紧要的欲善其工,必先利其器。不过臣还以为,单凭手艺也是不成的,还得向陛下多学****制木器,就是先思考,思考之后,绘制出图,再根据图纸,制出器物来。”

    “不过陛下出图,只出其形,却还不够,重要的还是测量,这测量,乃是工的始祖,没有这个,其他的都是镜中水月,水中浮萍。我让这些匠人们,可以尝试着多读书,学习一些绘画的技巧还有算术的技巧,除此之外,臣这边,也在想,要不要设计一些测量的工具。”

    这话,若是说给其他皇帝听,那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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