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并不多,气喘吁吁的校尉七八个人,才好不容易将一箩筐的金银拉扯上来。

    另一边,则有人负责清点。

    很快,张静一便到了,亲自下井去看了看,也不由得吓了一跳。

    骂道:“我与这些贼商不共戴天。都还愣着做什么,立即给我清点,是了,那田生兰还交代,他们田家还有账簿,那簿子可找到了?”

    邓健便道:“已经找到了,何止是一本簿子,足足一箱子呢,那账目是从成化年间开始记的,成化年的时候,他们就私通了瓦剌和鞑靼人。不过数那簿子,还不如数银子呢,一百多年的账目,怎么算得清?”

    张静一却是想得深远一些,道:“还是要派人去整理一下,多调配一些人手,或许这账目之中,可以看出一些端倪。”

    邓健便道:“是。”

    张静一道:“你好好地点,我入宫去报喜。”

    邓健:“……”

    张静一随即爬上井,取来一匹马,便火速往宫里去了。

    …………

    宫里头,天启皇帝闲暇时,总会捡起那本十万个为什么看看。

    且这十万个为什么,居然还分许多期,如今这是第二期,里头其实是三十个为什么。

    天启皇帝看得入迷,口里忍不住道:“魏伴伴,你说……世上竟还有在轨上自己跑的车,这是何物?”

    魏忠贤笑了笑道:“陛下,那这车岂不是成精啦?”

    “这是朕和张卿修的书里说的。”天启皇帝露出不悦之色。

    魏忠贤便立即道:“呀,那就了不得了,世上竟有此奇物,没想到张老弟,如此的见多识广,佩服,佩服。”

    “说是钢铁制成……”

    “钢铁?钢铁可贵着呢,难怪这车罕有,想来……是太贵了。”

    “有朝一日,朕也要弄一个来瞧瞧,不过……”

    天启皇帝想到这书中描述的数万斤钢铁的铁疙瘩,还有什么铁轨,顿时就丧气了。

    太贵了,想都不敢想。

    正说着,外头却有宦官匆匆而来道:“陛下,田指挥求见。”

    天启皇帝如今对于田尔耕的不满是越发加剧,此时不由冷冷地道:“噢,他来做什么?”

    “说是报喜。”

    “报喜?”天启皇帝脸色微微有些松动。

    魏忠贤则站在一旁,似笑非笑,看来他对田尔耕的敲打有了效果,这个家伙……总算是开始动起来了,很好……

    天启皇帝便不耐烦地道:“叫进来。”

    于是乎,田尔耕进来,喜气洋洋的样子:“恭喜陛下,贺喜陛下。”

    天启皇帝将书搁下,打了个哈哈,懒洋洋的道:“何喜之有?”

    田尔耕道:“在陛下的鞭策之下,北镇抚司,在被北通州拿住了一伙贼子,这些贼子,竟与流寇勾结,在北通州一带活动,他们劫持了商贾,劫财掠货,臣布下了天罗地网,总算将他们一网打尽,抓获了二十一人,取贼赃银四千七百两。”

    天启皇帝听罢,倒是脸色好了许多:“哦,不错,不错。”

    田尔耕见陛下对自己的态度缓和,松了口气,抬头看一眼魏忠贤,见魏忠贤面带笑容,心里更松了口气。

    上一次挨了教训,他可是急白了头发,好不容易弄出了一场功劳,也算是有所交代。

    于是他绘声绘色地道:“这些贼子,真是胆大包天,犹如硕鼠一般,横行于北通州运河,且这些人极谨慎,亏得陛下保佑,将士们勠力,这才将人统统拿下了,不曾走漏了一人。”

    “这都是陛下教诲的结果,臣每每念及陛下的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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