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了口气道:“这两日,朕都梦见了朱慈炅,他才多大啊,结果……却被害死……”

    说着,眼眶一红,随即道:“也幸好朕有了长生,如若不然,真是对不起列祖列宗。”

    张静一也为之感慨:“是啊,从前我懵懂无知的时候,只晓得皇帝尊贵,乃九五之尊,天下的臣民,都是理所应当的效忠皇帝。可直到现在才知道,这天下有本份的人,也有数不清的逆贼,这些人……挖空了心思,要嘛是想从陛下手上拿好处,要嘛就是希望对陛下取而代之……”

    “臣这些日子,越想越是惶恐,问题出在哪里呢?臣其实也说不上来……只晓得……眼下当务之急,是陛下首先得有银子,其次,该真正的振奋国家,将那些本份的臣民百姓,凝聚在身边,如此,才可对乱臣贼子们清算。”

    天启皇帝点头,他呷了口茶,道:“这几日,信王来见过朕两趟,也都是谈这些事,他说回了京城,他都去新县里转悠,越是了解了新县的内情,越是对你佩服。”

    “哈哈……”张静一干笑。

    信王朱由检的毛病还是没改,依旧还是好忽悠,以前那些清流文臣说啥信啥,现在却又成了他的小迷弟。

    这样的人,放在后世,大抵就是给‘giegie’们打榜的狂热粉丝。

    “你笑什么?”

    张静一便立即绷着脸:“没笑。”

    天启皇帝瞪他一眼:“朕看你还有其他的事?”

    “当然是有。”张静一认真地道:“臣修了一部书,此书甚奇,将来一定能成为旷古神作。臣思来想去,此书实在神奇,凝聚了臣许多年来的心得体会,又融汇了百家之长,这样的绝世旷古之作,臣便想着,若是能推而广之,让天下人都好好看一看,那便再好没有了。”

    天启皇帝倒是听的心动:“这么厉害?”

    哎……

    这就是天启皇帝和历史上的崇祯皇帝之间的区别。

    比如他吹了一个牛逼。

    天启皇帝会下意识地用疑问句:真的吗,我不信。

    若是崇祯皇帝,就不一样了,他会大喜道:卿家大才,朕得卿家,三年足矣平辽。

    张静一认真地道:“当然是真的,陛下又不是不知道,臣一直想要涉足教育,这教育乃是国家的根本啊,军校就是在这个主旨之下才办起来的。如今……百姓愚昧,不知天下万事之所以然,臣若是不想尽办法,便有愧人臣之道了。”

    天启皇帝听得更为心动起来,忍不住道:“朕料想不到,你还有这样的心思。很好,很好,若是朕的百官,都如你这般,朕也就能放心了,可惜……那些都是一群尸位素餐的家伙。”

    说到这里,天启皇帝忍不住露出气恼之色。

    张静一道:“不过臣此来,却还有一件事,便是臣思来想去,觉得这样的旷世神作,只臣一人具名,终究不好,我毕竟是臣子,若只具臣一人之名,这是要将陛下置之何地呢?陛下对臣恩重如山,要不……此书,陛下也具个名吧。”

    天启皇帝一愣,讶异地道:“这样好吗?会不会夺了你的功劳?你自己修一本书也不容易。”

    “好的很。”张静一语气坚定地道:“臣是这样想的,一方面,这样显得陛下圣明,臣在外头,都听人说,陛下不学无术,这当然都是某些人的污蔑之词,所以具了名,如此一来,大家一看,陛下竟还能修书,那些谣言,也就不攻自破了。”

    天启皇帝听着点头,有道理。

    天启皇帝在许多人的心目中,跟文盲差不多。

    这可真是冤枉,要知道,天启皇帝可是孙承宗的得意弟子,这孙承宗可是堂堂名列前茅的进士,他教出来的弟子,就算不可能比得上那些进士和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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