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面上逡巡,而后道:“今日的行动,至关重要,我等能有今日,在于陛下的竭力支持。这天下,还有那朝堂,人们一再讲什么受国恩,要晓忠孝礼义。可这些,其实是屁话,真将这话当一回事的人又有几个呢?不过今日,我却要旧话重提,这是要告诉你们,别人将不将这些话当一回事是他们的事,我们不同,我们没有退路,我们没有什么家世背景,我们今日……就是因为我们如别人所言的那样,是陛下的鹰犬,是爪牙。”

    “对此,我未必这样看,在我看来,与其说是陛下的鹰犬和爪牙,不如说,我们是新政的鹰犬和爪牙,因为我们得了新政之利,因新政而起,如今新政在即,有人不满。不满乃是人之常情,可是他们敢弑君,敢做冒天下之大不韪之事,那么,也就别怪我们这些鹰犬和爪牙不客气了。”

    “他们是什么东西。”说到这里,张静一鄙夷地冷笑道:“不过是凭着所谓家望和家世而起,尸位素餐的低能之辈罢了。竟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既如此,那么就让他们见识见识我们的厉害!”

    说罢,他顿了一下,便道:“行动吧,按预定的计划,立即行动起来。”

    “喏!”

    众人轰然回应。

    张静一背着手,目光逐渐从锐利变得平静,而后道:“来人,给我备轿子,时候也不早了,我身体疲乏,坐轿子进宫吧。”

    …………

    密密麻麻的緹骑,开始按着腰间的佩刀走上了长街。

    这在新县,是极少见的情况,新县千户所,极少扰民,所以即便有緹骑出没,也绝不会大规模的行动。

    可在此时,一队队的緹骑呼喝着,个个头顶着范阳帽,全副武装,而后如潮水一般,涌入各处街巷。

    另一边,教导队已是荷枪实弹,也开始出来。

    只是他们相比于四散而去的緹骑,却是纪律更为分明,结成了队列,如长蛇一般……

    本是平静的京城,骤然乱了。

    …………

    钦犯李如桢与吴襄已被带到宫中。

    李如桢和吴襄入殿之后,随即便拜倒在殿中。

    群臣则是纷纷看向李如桢和吴襄。

    随即,便听李如桢和吴襄道:“罪臣李如桢见过陛下……”

    说罢,磕头。

    天启皇帝看也不看他们一眼,而是抬头看了一眼魏忠贤。

    魏忠贤会意,他是东厂厂臣,最重要的是,他秉持的乃是皇帝的旨意。

    虽然魏忠贤此时心里也没底,不知陛下到底想怎么发落,此时却还是扯着嗓子道:“李如桢,你可知罪吗?”

    李如桢道:“知罪。”

    “何罪?”

    “不该听信妖言,受人蛊惑,以至差点犯下大逆之罪,臣自知这是必死之罪,不敢乞求赦免,但愿请死。”

    他说罢。

    百官们心里就都有数了。

    “只是听信了妖言?”

    “正是。”李如桢气定神闲,脸上没有丝毫的惧色:“当然,大错已铸,要杀要剐,臣觉无怨言。”

    说罢,殿中陷入了沉默。

    魏忠贤回头,看一眼天启皇帝。

    见天启皇帝不言,魏忠贤心里就更没有把握了,于是又道:“你调动了这么多兵马,还想避重就轻?”

    李如桢道:“这确实该死。”

    魏忠贤道:“谁是你的同党?”

    “若有同党,吴襄便是!”

    此言一出,一直抵着头,老实跪着的吴襄,在旁禁不住道:“冤枉!”

    魏忠贤便看向吴襄:“你如何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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