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

    此时,归德城内,一下子混乱了起来。

    消息已经传开了。

    在一处府邸里,有人哭爹喊娘一般大叫着:“老爷,老爷……”

    随即,一个仆役冲进了后宅的某处厢房。

    老爷正在做羞羞的事。

    此时愣住了。

    “……”

    短暂的沉默之后。

    老爷给妇人裹好了被褥,这才和衣下榻。

    “何事?”

    “出大事啦。”

    “什么大事。”这老爷显然心里震怒,怒视着这个没有规矩的下人。

    斯文扫地!

    这下人惨白着脸,却是结结巴巴地道:“温长史,还有那王监军,他们……他们献了城门,要迎流寇入城了。城楼上的旗子都换了……”

    这老爷一听,顿觉得天旋地转,口里想大骂,可而后……却是重重叹了口气,痛心疾首,又捶胸跌足的模样:“温体仁误国,温体仁误国啊。”

    “老爷,我们快走吧,流寇就要入城了。”

    此时,老爷不哭了,却是打了个激灵。

    是啊。

    流寇要入城了。

    这流寇的凶残,谁人不知?

    “这些流寇……可是杀人不眨眼的啊,老爷……”

    啪……

    一个耳光打下来。

    老爷大怒,这一个耳光打的下人打了个趔趄,老爷气咻咻地道:“什么流寇,你这畜生,这是闯军,是闯军,闯军入城,你慌张什么……”

    说罢,又骂骂咧咧着:“取衣来。”

    下人给他取来挂在床榻边的衣衫,伺候他穿衣。

    老爷随即道:“备轿,备轿,去城门,去城门!迎闯军入城。温体仁……这狗东西……”

    ……………

    也有宅院里。

    有人已是大哭了一场。

    而后,在厅里挂起了白绫。

    嚎啕大哭之后,便慢慢地踩在了白绫下的木凳上。

    白绫正悬挂在房梁上,而站在凳上的人,眼里露出了绝望之色。

    “信王殿下,臣……臣今日死节也。”

    喃喃说话的人,叫李祐,李祐只是一个举人,听闻信王就藩,立即相约人来投靠,在信王府,他的官职并不高,只负责文移的工作。

    此时,听闻城破在即,想到信王的悲惨下场,于是……他哭了。

    大哭一场之后,便哆哆嗦嗦的悬了白绫,口里一面骂着温体仁和王文之。

    他将脑袋,探进了白绫之中。

    正待要踢掉凳子,可无论如何也不舍。

    于是,又将脑袋从白绫里移出来。

    最后痛下决心,便又将脑袋伸进去。

    如此反复三四次。

    竟是流着眼泪下了凳子,打开了房门。

    房门外,一群仆役担心地躬身站着。

    李祐痛哭道:“千古艰难惟一死,罢罢罢……去城楼,去城楼……”

    从城内四面八方,汇聚了许多的轿子。

    最后,落下轿的人,见此时城门处还是空荡荡的,都不免松了口气。

    他们唯恐此时闯军已进入了城,自己迎接迟了。

    此时,心里都不免有几分庆幸及时赶了过来。

    紧接着,在温体仁和王文之等人的身后,许多人默默地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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