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面压一压这个小子,另一方面狠狠地拍了一下天启皇帝的马屁。

    天启皇帝却是笑了笑,摇摇头道:“少来这一套,朕说的还不明白吗?”

    众臣见魏忠贤说了话,其实便晓得魏忠贤有心思了。因此,他们自然不便说什么。

    魏忠贤便讪讪道:“是,是,当然,张老弟也是功勋卓著的,陛下当然……要重赏,只是赏赐一些什么才好呢,陛下圣明,一定已有主意了。”

    魏忠贤还是很了解天启皇帝的!

    天启皇帝背着手,踱了进步,随即道:“依着朕看,方才张卿倒是提醒了朕,河南乃是中原四战之地,关系重大,如今流寇四起,一旦糜烂下去,对朝廷而言,便是心腹大患了。张卿建言信王去镇藩河南,是有道理的。中原之地,决不可落入贼手,张卿,朕听闻,你在封丘县买了不少土地?”

    张静一没想到天启皇帝突然问起这个,他咳嗽一声道:“其实也没多少,臣……已经穷困潦倒到……”

    天启皇帝此时显然没心思听张静一的装穷,摆摆手道:“你是新县侯……既然朕开了信王的先河,那么朕便再开你这新县侯的先河,朕就将这封丘县,赐予你。一切照信王的规格,做你的藩地!此处乃是南直隶与北直隶之间的咽喉,又扼守黄河,关系重大,你给朕守好了!”

    这一下子,大臣们不禁面面相觑。

    若是以往,自然大家必定是会反对的。

    不过今日……大家却都出奇的沉默。

    大臣之中,阉党这些人,反正没啥节操,陛下说啥就是啥,给我官做就好,现在是非常之时,坏一坏规矩也无所谓。

    而某些清流,就显然不同了,张静一保下了信王,让信王可以破格建藩,若是现在反对张静一,到时信王建藩,就不太合理了。

    此时……还是保持沉默的好。

    何况信王乃是亲王,他建藩,可是用一个府!而张家,不过是以侯爵的身份,建藩区区一个小县而已。

    只是一个小县,实在不值一提。

    张静一倒是觉得意外,可转瞬之间,张静一便明白了天启皇帝的意思了!

    封丘其实几乎和归德府相邻,陛下的意思是……希望张家在封丘镇守,既可将封丘作为咽喉,阻挡流寇北上,进入北直隶。另一方面,若是归德府有事,也好应变。

    这是一举两得。

    就算是有着长远眼光的张静一,此时也忍不住在心里感叹天启皇帝的深谋远虑!

    不过……

    我……特么的,也算有藩地了?

    张静一做梦都想不到,自己居然也可真正成为一方诸侯。

    要知道,这根本就是有违明朝的体制的。

    天启皇帝算是开了一个坏头了。

    可细细一想,又不对,这天下如今到处都是流寇,这么多占据了府县的草头王,割据一方,威胁朝廷,天启皇帝若是还抱着祖制,只怕这大明,能不能熬过历史规律都未必,这时还管得了这么多吗?

    当然,有好处不要是笨蛋!

    于是张静一忙道:“臣谢陛下恩典,臣一定竭尽全力……”

    还不等张静一的话说完,天启皇帝又追加一句:“对啦,朕的意思是,封丘与归德府同例,他归德府能做的事,你封丘县也可以做。不过……朕丑话也说在前头,这只是特例!诸卿,朕在此立誓,倘朕与后世子孙,再敢违反祖例,天厌之!”

    开了一个口子,然后立即技术性地将这口子合上,等于是撬开锁拉着朱由检和张静一上了车,然后立即将车门一关,再迅速地挂几个锁上去,后头的……拜拜……

    话说到这个份上了,还有什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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