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跪了下去。

    这些人的理由,大抵都是什么家国大义,或者是为了社稷苍生。

    可实际上,却也有人怀着其他的心思。

    任何时候,一旦出现了权力真空,那些被排挤于权利之外的人,便得到了巨大的机会。

    就如现在,若是将来信王当真有机会做天子,那么今日自己所做的事,便成了从龙之功。

    有了这样的功劳,身份就和别人不一样了,他日的前途,自然是不可限量。

    因此,有人带了头,这前来从龙的人,已越来越多起来,一时之间,竟是堵塞了信王府门前的街巷。

    且有分量的人,也开始越来越多。

    而在这里……外围早已被厂卫的人给围住。

    这些按着腰刀的厂卫校尉和緹骑们,如临大敌。

    有任何的新消息,便有人火速地往宫中报讯。

    而在宫中,魏忠贤正坐在司礼监里,他显得十分疲惫。

    陛下……可能死了。

    这个消息……令他措手不及,可现在根本不是悲伤的时候,魏忠贤很清楚,一场关系到了自己命运的决斗,已开始悄然的展开了。

    几乎所有人都将席卷其中,每一个人……都为了各自的利益,站在不同的一边。

    后宫里,几个太妃的意见不一。

    客氏固然是绝对站在他的这一边,可客氏毕竟只是乳母,一旦皇帝变成了先皇帝,客氏就其实不过是宫里的一个大‘丫鬟’罢了,在这件事上,根本没有插嘴的机会。

    倒是张皇后的态度,十分紧要。

    而这个时候,张皇后却是不露声色,魏忠贤几次去见,并且暗示张皇后,国丈张国纪可以封爵为侯。

    张皇后也只是笑一笑,说几句费心思了之类的话,只是她的真实想法,却绝不透露半点,就好像这一切,都与她无关。

    魏忠贤在张皇后那儿碰壁,转而开始每天夜里,与自己的亲信开会,谈论的,无非是当下的时局。

    长生殿下,是一定要上位的,若是长生殿下不能克继大统,魏忠贤绝对相信,自己不会有任何好下场。

    只是……这些党羽,不过是阿谀奉承之徒,有的人和阉党的瓜葛很深,自然卖力有加,可也有人,毕竟没有为魏忠贤干过什么脏活,没有必要将自己牵连进去,反而显得不太积极。

    还有军中。

    勇士营固然是已经彻底地控制了,可单凭勇士营是还不够的,这京营上下,也需拉拢,只是……这些京营,在魏忠贤看来,未必可靠,显然无法确保他们绝对的忠诚。

    可现在,跪在那信王府外头的儒生以及大臣,却越来越多。

    如今,甚至已有部堂里的主事参与了。

    再这样下去,却不知会不会引发什么风潮。

    这便是舆论的压力,以至于不少人……心中暗暗的已经开始中意信王起来。

    “见过干爹。”

    此时,一个人,匆匆地赶来了司礼监。

    来人正是崔呈秀,崔呈秀乃是兵部尚书,现在正是魏忠贤最倚重崔呈秀的时候。

    魏忠贤朝他点点头,道:“外头的消息,你听说了吗?”

    “听说了。”崔呈秀不无担忧地道:“儿子这两天都睡不好,总觉得再这样下去,要出事。”

    “出事?”魏忠贤冷哼道:“一群儒生而已,能出什么事呢?不要危言耸听。”

    崔呈秀却是急了,其实他是知道魏忠贤的,这个干爹也知道事情严重,只是藏着一手不肯和自己开诚布公罢了。

    于是崔呈秀道:“干爹,儿子哪里是在-->>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