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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即,天启皇帝笑了,只是眼眸里,却是掠过了一丝寒芒,天启皇帝厉声道:“不能不是要威胁朕吗?你们不是说……朕若是不对你们言听计从,这辽东上下,便要离心离德吗?”

    袁崇焕此刻已是魂不附体,此时,他口才再好,现在竟也无法回应了。

    而满桂本是看着天启皇帝,心里颇为不悦,心里想着,陛下不过是个毛孩子,毫无心机,到了辽东,居然对辽东诸将口出恶言,实在是有些昏了头。

    可这个时候……他突然心里恐惧了起来。

    天启皇帝这一声怒吼,竟让这久经沙场的汉子,身如筛糠起来,匍匐在地上,瑟瑟发抖。

    天启皇帝道:“这皇太极带来了两千精锐,想与朕会猎于此,朕给他迎头痛击,照样教他束手就擒,他的两千八旗铁骑在何处?呵……你们平日里说什么,说八旗如何骁勇,如何厉害,现在如何?朕反掌之间,便教他们灰飞烟灭,所谓建奴铁骑,也不过如此!”

    这话若是平日里说出来,自然让人觉得可笑。

    可现在说出来,却让人如芒在背。

    两千八旗铁骑……没了?

    他们这些人,是最深知八旗精锐的厉害的,虽然现在还没有所谓满人不满万,满万不可敌的言论,可任何一个军将,在得知八旗铁骑到了。也断然不敢进行迎击,能躲则躲,不能躲,降了也就降了。

    难怪,这就难怪了,难怪皇太极会被俘虏。

    也难怪,这一路来,明明得到了建奴铁骑出动的消息,却没有在这里看到一个建奴人。

    原来……竟已没了。

    天启皇帝抖擞精神:“你们不是要胁迫朕吗?你们不是说,朕若是不答应你们,这军将们便不答应吗?怎么,你们口口声声为臣的,朕骂了也骂不得了?你们以为,朕离不开你们,没了你们,朕就要丢了辽东,就要丢了祖宗的基业?”

    袁崇焕已心乱如麻。

    满桂等人,已吓得脸色如猪肝一般,此时……哪里还敢辩驳。

    天启皇帝厉声道:“你们是什么东西?好不知羞耻,竟也敢在朕奢言,你们是守卫辽东的功臣,居然还敢恬不知耻的认为朕离不开你们?”

    这些话,诛心到了极点。

    简直就是将最后一丁点的大臣体面都撕掉了。

    这大明的臣子,若是遇到这种情况,若是被骂成这个样子,要嘛自己不活了,要嘛就跟你皇帝硬抗到底。

    可现在……

    袁崇焕只觉得自己浑身无力,竟是哑口,发现自己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纵有三寸不烂之舌,在此时……除了诧异和恐惧,觉得匪夷所思之外,却也只能顺从的垂泪,磕着头道:“臣……罪该万死!”

    满桂等人也早没了气势,也纷纷道:“臣……罪该万死。”

    天启皇帝坐下,似乎慢慢的平复了心情。

    他第一次感觉,一个人有了底气,面对这些平日里要嘛振振有词的大臣们,居然可以如此痛快。

    他呷了口茶,冷冷的看着他们,而后,一字一句的慢慢道:“你们要胁迫朕,这不打紧,你们想用辽东和百万辽东军民来威胁朕,也不打紧。朕不怕你们说这些话,朕只是唯恐你们不敢去做,朕可以斩杀那些建奴的跳梁小丑,难道还奈何不得你们这些老弱病残吗?”

    一听老弱病残,居然此时听得,没有一丁点的违和感。

    袁崇焕此时道:“臣……臣不敢。”

    “不敢……不敢……”满桂等人纷纷道。

    天启皇帝厌恶的四顾左右:“不要以为,朕让你们坐镇辽东,便是朕离不开你们。也不要以为,朕对你们予取予求,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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