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结舌。

    连张静一也不禁震惊了,踏马的,这个操作就比较秀了。

    老卒老神在在,却点着远处一条啃骨头的流浪狗,笑道:“就算是在咱们这里,那一条癞皮狗,你瞧见了没有,那也是军犬,说不定,咱们指挥和千户、百户们,还给它造了册,每年能从皇帝老儿那里,领来几十斤肉,百来斤粮呢。我喝茶……我老啦,不知什么时候,两腿一蹬,便要去极乐啦,我喝口茶也不行?”

    天启皇帝道:“你……你……”

    天启皇帝憋红了脸,很显然,天启皇帝真给气的不轻。

    张静一怕天启皇帝惹事,便赔笑着对老卒道:“这样说来,老叔已算是这卫里的精兵强将了,佩服,佩服,我这兄弟……脾气坏,你包涵着。”

    说着,连忙拉了拉天启皇帝的袖子。

    天启皇帝张了张口,似还想对老卒说点什么,最后还是合上了嘴,极不情愿地和张静一走开。

    回到了营里,天启皇帝勃然大怒,怒骂道:“真是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啊……朕这是白白做了冤大头……张卿,你难道没有听见吗?这义州卫上上下下的人,都该杀。”

    张静一深深地看了天启皇帝一眼,语出惊人地道:“陛下,不是臣要抬这个杠,陛下这话不对,而是整个辽东上上下下的人,都该杀。”

    天启皇帝被张静一的话吓住了,这比朕还狠。

    张静一却道:“可是……他们固然该杀,可又怪得了谁呢?他们不将王法放在眼里,难道是他们的错吗?那喝茶的老卒有什么错呢?他吃不饱,穿不暖,卖了一辈子的命,临到老了,还要为了自己的儿子,在军中听用。你让他日夜操练,他的饷银却拖欠了七八个月,就算是发放下来,那也七扣八扣,没剩下几个了。他该怎么办?让他时时刻刻将忠义挂在心里,提到了陛下,就要露出感恩戴德的样子吗?可他和陛下您八竿子也打不着啊!他没有去作奸犯科,没有去投靠建奴人,就已算是良民了,你能教他怎么办?”

    天启皇帝便涨红了脸,最后冷笑道:“朕会让他们知道,谁才是天子。敢情他们这是将朕当做汉献帝了,朕是太祖高皇帝,朕要做的是汉光武帝!”

    说着,他怒气冲冲地道:“要提早做好备战,建奴鞑子若是要朝宁远去,那么……势必要拿下义州卫,这义州卫,乃是宁远的门户,咱们就在这,给建奴人一个迎头痛击。”

    张静一笑了笑:“陛下现在也相信,建奴人会来攻了?”

    “以前还有怀疑。”说到这里,天启皇帝的脸色沉下来,道:“现在信了,只怕这辽东一听到有朕来这辽东的消息,早就有人悄悄给那建奴人送信去了,这建奴人知道朕在辽东,还不知高兴成什么样子呢!”

    张静一翘起大拇指,道:“陛下果然聪明伶俐,与臣不谋而合。”

    话虽如此,虽然一切好像都有准备。

    可当义州卫外围开始出现了大量的建奴斥候时,天启皇帝还是不安起来。

    其实这种不安,还是义州卫本身造成的,一时之间,这一座小小的军镇里流言四起,卫中上下的人,惶恐不安。

    义州所屯驻的军镇,乃锦州门户,建奴人进兵,势必要长驱直入,击破义州卫才成。

    于是乎,这义州卫驻扎在此的千户官一面立即向宁远求援,一面如临大敌一般。

    那些老弱病残,个个都分发了武器,穿着如破絮一般的绵甲,登上了城墙。

    派出去的探子很快送来了消息,一支两千人的骑兵,已火速抵近。

    先锋两千,且都是骑兵。

    这让义州卫上下已是慌乱起来。

    傻子都明白,显然建奴人是要大举进攻了。

    天启皇帝也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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