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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启皇帝顿时觉得自己威严扫地。

    如今是内忧外患,再加上今日股票的事又惹来他心中火起,便怒道:“这成何体统,为何不拿下?”

    “奴婢这便去……”于是这宦官回去传旨。

    天启皇帝随即心念一动,却是道:“这些人来此,想做什么?”

    那宦官已经快走出殿门了,听到天启皇帝的问话,便去而复返道:“禀陛下,他们说……要见东方……不,要见新城侯,说是有大事商议,片刻也耽误不得。”

    “就这个?”天启皇帝气不打一处来,怒道:“还真是反了天了,找大臣居然找到了宫里来,统统都拿下,要严刑治罪!”

    倒是这时候,那张光前又上前道:“陛下,臣以为不可,既然佛郎机人如此心急火燎的寻新县侯,那么为何不文明原委呢?不教而诛之,谓之虐,教而不化,诛之,谓之王道。就算要治罪,也该明正典刑。”

    “再者,京中盛传,新县侯与佛郎机人的关系,一直不清不楚,现如今,这些佛郎机人又如此名目张胆的寻新县侯,只怕传出去,天下人的猜忌就更盛了。臣以为,何不妨将这佛郎机人招至御前,问个明白,也免得再有什么流言蜚语,也算是还新县侯一个清白。”

    这话真是恶毒到了极点。

    明里暗里的暗示,张静一和佛郎机人不清不楚,直接就背了一个通佛郎机的罪名。

    张静一现在算是明白,为何这张光前的全家会被流寇杀光殆尽了……换做是他,也想杀人。

    天启皇帝眯着眼,似乎也感觉出了张光前的恶意,心里很是不喜。

    可有张光前开口,许多人都暗暗点头的样子,似乎颇为认同一般。

    这令天启皇帝心里一紧,这些人不是摆明着诛张卿的心吗,朕若是不同意,你们转过头便去骂张静一通夷,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于是天启皇帝便道:“那便宣他们进来问个明白吧。”

    于是那宦官便又匆匆而去。

    很快,那佛朗斯等人便被请到了殿中。

    百官中有许多人都不曾见过佛郎机人,见他们面目可憎,形似恶鬼一般,个个胆寒。

    那佛朗斯不知是不是不懂规矩,还是压根不在乎规矩,一进到殿中来,眼睛立即四顾。

    终于,他寻到了张静一,居然也不朝天启皇帝行礼,直接惊喜地冲上前去。

    佛朗斯这等冒名使节的商人,哪里顾什么礼节,现在他只恨不得立即寻到张静一,好将股票购买回来,其他什么的就都顾不上了。

    “东方蠢驴阁下……”他用半生不熟的汉话道。

    “……”

    殿中君臣,都被这些完全不懂规矩的蕃夷震惊了。

    对于蕃人,他们见得多了,可胆大妄为到这地步的人,却是闻所未闻。

    这不但不行礼,见面就骂人是驴……

    “哈哈哈……”

    满殿哄然大笑起来。

    便连本是绷着脸的黄立极和孙承宗都不禁莞尔,忍俊不禁。

    天启皇帝顿时觉得颜面扫地,心里已恨透了这些蕃人,正要痛骂着将人赶出去,到时再下旨意,禁绝蕃使,命水师捣毁蕃人巢穴。

    那佛朗斯听到大笑,也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只怪自己太心急,一时说顺了口。

    其他蕃商也已围了上来,如饥似渴的样子,见了张静一,真比见了亲爹还要亲。

    张静一则是一脸懵逼的样子,为什么来找我,为什么要骂人?

    好在他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于是很快反应过来,呵斥道:“尔等身为蕃使,却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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