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度公司贸易,所以不少商贾很早就接触过荷兰东印度公司,当初东印度公司行情好的时候,倭人商贾一度成为收购的主力。

    可随着现在倭人与东印度公司的恶化,甚至倭岛的各藩,逐渐开始下达杜绝与东印度公司交易的禁令,不少的倭商也是拼命的将这些股票拼命的售出。

    在这股抛售狂潮之下,张静一等于是一个接盘侠,可即便是如此,三十万两银子收购来的股票,其实还剩了六七万两银子没有花出去。

    这没办法,毕竟现在的股票价值已经暴跌,在东方的盘子就这么大,这几乎已将散户手里的股票,统统收购了来。

    不过,能收购如此巨量的股票,他其实已很知足了。

    接下来……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了。

    当然,张家的人还在香山呢,继续为张家收购,毕竟……还有一些商贾正在犹豫要不要抛售,又或者,有一些吕宋和苏门答腊等地的西班牙、荷兰商贾,未必就得到了有人愿意收购东印度公司股票的消息。

    天启皇帝今日本是很高兴的,可是此时,什么好心情都给撒光了。

    于是让人带着足足一箱子股票,心情郁郁地摆驾回宫。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自己为何这样傻。

    在此时的天朝上国眼里,无论是荷兰人,还是葡萄牙人,都是蕃夷,所谓中国物产丰饶,无所不有,天下财富,尽聚于此。

    其他地方,统统都是一群穷鬼。

    朕花了这么多钱,居然就买了一群穷鬼的纸。

    若不是出于对张静一的信任,天启皇帝甚至怀疑张静一勾结了荷兰人,一起来骗他的银子的。

    于是他在勤政殿里,愣了老半天,还不知内情的魏忠贤,则小心翼翼地道:“陛下……是不是还在想那李永芳的事?”

    天启皇帝摇摇头,神情淡淡地道:“朕惦记的不是这个,辽东的事,交给新城千户所,朕放心的很。只是……朕很担心啊……唉,张卿平日这般机灵的人,怎么就……”

    说着,他又摇头,接下来,似是想起了什么事来,他又道:“派人给朕去打听,你记好了,打听打听,公司是什么,荷兰东印度公司又是什么,还有……什么是股票。”

    魏忠贤一脸错愕,他无论如何也不明白,陛下怎么会突然想到要打听这么生僻的东西。

    天启皇帝越想越憋,便冷着脸道:“都给朕记住了,一定要打听清楚……可以去……香山县那儿打听,知道了吗?”

    “知……知道了。”

    看天启皇帝如此慎重地吩咐,魏忠贤哪里敢怠慢,他牢牢将这玩意记下。

    事实上,天启皇帝交代的事,事无大小,他可是从不敢怠慢的,于是打算待会儿便派出一队精干的人,前往香山,便是挖地三尺,也要将所有的消息,统统打探来。

    天启皇帝这时脸色才微微缓和,随即又道:“关于辽饷的事,内帑和国库,还有银子吗?”

    “陛下,真没银子了。”魏忠贤苦笑道:“不过……上一次,不是还有十五万两银子,是织造局那边借给张家……”

    天启皇帝顿时露出不悦之色:“人家借了点钱,怎好成日去催讨?有没有其他的办法?”

    股票的事,天启皇帝不好开口说出来,说实话,天启皇帝怕传出去,从此自己成了天字号大傻瓜。

    所以……只好假装大方。

    魏忠贤则是委屈巴巴地道:“奴婢是真的没法子了啊,国库那边,还仰仗着内帑呢,而内帑这里,今年的开销,也实在不小,陛下您是知道的……眼下是多事之秋,处处都要钱……”

    天启皇帝怒道:“辽饷可是事关重大,决不可再拖欠了。你给朕想办法,没有几十万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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