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索要便是。”

    “除此之外,一切关于建奴之事,新城千户所可以便宜处置,不需经过南北镇抚司,有什么奏报,可以密呈给朕。”

    张静一一脸认真地道:“臣希望,所有的人员都需臣来甄选。臣还打算,新城千户所上下,都不用锦衣卫原来的緹骑和校尉,而是都先经过东林军校培养,臣打算在东林军校,设特别行动教导队。”

    “准了。”天启皇帝想也不想便道。

    张静一又道:“副千户邓健,趁着现在无事,可暂时兼任特别行动教导长,他毕竟有经验,不但熟知厂卫的事务,而且此番也得到了大量的心得。”

    天启皇帝笑着道:“邓健此人,朕从前总听他不少糊涂事,今日见了,却发现传言果然多有不实。”

    张静一则在心里默默地道,那是你不晓得我二哥的厉害。

    天启皇帝突然道:“李永芳之事,统统由你来处置,他所交代的东西,你要记下,但是决不可示人。朕当然是要找人算账的,只是此时,却不是给人算账的时候,此时不可动摇军心。”

    张静一点头:“臣自然知晓其中的厉害。”

    天启皇帝背着手,突然又想到了什么,逐而又道:“朕打算这些日子,送一批辽饷去辽东,想来用不了多久,建奴人就要来报复了,边镇那边,欠饷日久,若是再欠着,只怕对朝廷很是不利。”

    张静一噢了一声,点点头。

    天启皇帝便驻足,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张静一:“噢什么,朕的银子呢,什么时候还?”

    张静一要窒息了,他还以为天启皇帝在跟他推心置腹的谈论国家大事呢,咋画风一变,变成讨债的?

    感情说了这么多,就是为了这个?

    张静一尴尬地道:“陛下,来日方长,且不要急,先从长计议。”

    天启皇帝目光炯炯地看了看他,顿觉得不妙了,虽然一直以来他都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你实话告诉朕,这银子……去哪里了?”

    “这……”张静一苦笑道:“臣不敢欺君罔上,那臣实说了。”

    天启皇帝越发觉得心凉,尽量淡定地道:“你说。”

    张静一想了想道:“可是臣怕说出来,陛下勃然大怒,要治臣不敬之罪。”

    天启皇帝吐出了一口气,道:“朕不气。”

    张静一才老实道:“臣让人带着大笔的银子,去了一趟香山县,那里盘踞着不少佛郎机的蕃夷,臣让人……用很低的价格,收购了不少……荷兰人的股票。”

    天启皇帝:“……”

    张静一耐心地向天启皇帝解释:“香山县那儿……尤其是外岛有大量的蕃夷盘踞,既有西班牙和葡萄牙人,也有荷兰人,甚至还有倭人商贾,甚至是大汉的私商。陛下……想来也清楚吧。”

    天启皇帝皱眉道:“你说的再清楚一点。”

    “事情是这样的……”

    张静一开始解释。

    荷兰东印度公司此时已经遭遇了经营困难,一方面,是因为一支满载着货物的船队遭遇到了风暴,全部沉默,可谓是损失惨重。另一方面,荷兰人本是垄断了倭人的贸易,可是今年却因为倭人劫持了荷兰总督的事件,于是爆发出了纷争,倭人选择了禁海,彻底断绝与荷兰人的贸易。

    更可怕的是,荷兰人本是觊觎大明的澎湖外海,以及葡萄牙人所侵占的香山县一带的澳门,结果一两年前,澎湖海战,明军水师彻底击溃荷兰的舰队。

    而在另一边,他们进攻澳门,也被葡萄牙人击溃。

    这种情况之下,流年不利的东印度公司雪上加霜,已经到处有人谣传,东印度公司有资不抵债的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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